不再是自己想像中的,晴御為了侍女頂撞高層,而是有人蓄意謀害,晴御「仗義」出手了。
本就知道高層四分五裂,各自分派別分的很清楚,不過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把手伸向禪院家了。
最開始讓他們將禪院未來插到晴御身邊,已經是迫於壓力,沒想到他們的膽子這麼大!
他若有所思,想起高層的各個派別,那些噁心的勾當……他雙手立於桌面上,微微出神,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片刻後,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這次的事情,估計也會給那些人一個教訓,不過也無疑是將一件事擺到了明面上——
【禪院晴御已然成長了起來。】
他扯了扯嘴角,畢竟據他所知,在以往就算傳言再厲害,不過都是禪院家的咒術師,在外面打著「禪院家會出現最強的特級咒術師」的旗號。
現在看來,那晚晴御的行徑不僅展現了實力,而且表明了她的態度。
——她不會允許任何人動她的人,即使只是一個禪院西原也不行。
至於禪院未來,那群高層的人,怎麼會把她放在眼裡呢,現在看來,也就是一枚棄子罷了。
禪院直毘人咧了咧嘴角,搖了搖頭,感慨萬分。
……既然晴御都已經向那群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自己也得發聲才行了啊。
忽然朗聲一笑,他看著眼前的禪院西原,揮了揮手。
「去做吧。」
兩人對視一眼。
禪院直毘人怎能不知道禪院西原打著怎樣的想法,這次匯報的真實目的,恐怕也是為了得到那件事情的綠色通行。
————回憶結束的禪院西原這根煙也吸完了,掐滅菸頭,他看著屋內的兩人不見減慢的動作,放心的轉身離去。
這幾日,禪院西原憑藉著優秀的話術技巧,以及多年來廣泛積累的人脈,做成了不少的事情。
原本在旁人眼中,只是有一個模糊的「天才」定義的禪院晴御,在咒術界的定義漸漸清晰了起來。
所有人都聽聞了,禪院家的晴御小姐,是個脾氣乖張難測,能夠一擊秒殺特級的絕天才。
別輕易招惹她。
——如果你不想被她丟入「地獄」的話。
————
結束了訓練的禪院晴御伸了個懶腰,起身,和累的伸舌頭的禪院陽太揮手,心滿意足的踩著發出「嘎達嘎達」聲音的木屐,走出了訓練場。
然而,還不等他走到門口,如今已經十分強大的身體素質,就讓她敏銳的聽覺聽到了一個不是很和諧的聲音:
「喂!你這傢伙,怎麼還有臉呆在這裡的?」
「累贅的話,那女人應該不需要吧?」
禪院晴御一頓,這聲音在腦海中過了一圈,忽然停頓到了每天的早飯時間。
哦,是那個小鬼啊。
這傢伙脾氣還真是壞得很啊,對下人那麼蠻橫。禪院晴御撇了撇嘴,完全不記得自己那晚對禪院未來說出的「來給我梳頭」的暴言。
她沒有等待外面的人吵完了再出去的意思,就這麼坦坦蕩蕩的走了出去。
然而,當她走出去的那一刻,表情忽然呆住了。
——無他,禪院直哉這個王八蛋正在訓斥的……
……他媽的是老子的下人啊?!
臉色瞬間暴戾了下來,禪院晴御怒極反笑,頓時,看過無數電視劇的她腦海中湧現出大量的詞彙來,然而,話到了嘴邊,只剩下一句咬牙切齒的:
「……喂,你想跟老子打架嗎。」
禪院晴御的聲音宛如一陣驚雷,站在禪院直哉身後的幾人大驚失色,禪院直哉本人也是一愣,下一刻抬眸瞪著那邊的禪院晴御,本來不敢置信對方居然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他,在看到那張黑到能滴墨的臉色後,不知為何,忽然如鯁在喉。
而在他對面,原本低垂著頭默不作聲的藍發少女卻是猛地抬起了頭,淡金色的雙眼閃爍著,看著那道已經許久未見的臉龐,下一刻卻又怯懦的低下了頭。
禪院晴御臉色一直沒變,她氣的說不出話來,忽然朝著那邊的中心兩人的方向走過去。
一把推開想要衝上來道歉求情的下人,禪院晴御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氛,她就這麼走到兩人中間,仗著最近攀升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同樣臉色難看的少年。
終於,禪院直哉雖然被這氣勢震的腳有些發麻,但還是梗著脖子,盯著禪院晴御那雙墨綠色的雙眼開口:
「我說錯了嗎?!你這女人……最好別不識好歹!」
禪院晴御的眼角抽了抽,生平中第一次,她明白壞蛋不可惡,一個壞到極致的小孩才是可怕至極。
她甚至都不敢說出「你媽沒教過你什麼叫禮貌」的話,因為第六感告訴他,這種人,即使是母親也不會尊敬的。
呼出一口濁氣,禪院晴御內心的火氣愈演愈烈,身後禪院未來拉她衣角的動作被她忽略,她直接咧嘴一笑,微微半蹲,讓自己和對面的少年身高平齊,笑容滿面的看著對方:
「原來如此啊~那這麼說,我還要好好的謝、謝、你、了?」
禪院直哉表情一僵,他不明白,對面的女人到底為什麼會生氣。
刻在骨子裡的對於女性的歧視,讓他無法對女性使用禮貌的詞彙,甚至到未來可能會變成只會看到女性生育價值的人,無疑是在禪院家家風之下產生的一個性格三觀扭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