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宋鸾心中腹诽,对这个发展并不意外,面上却露出诧异,道:“前些天,我确实和晏翰发生了冲突,可最终也没能拿他怎么样,怎么突然就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修炼时走火入魔。”姜沉轩一言难尽道。
“走火入魔?”宋鸾眼中闪过诧异,撇了撇嘴道:“这是他自己修炼出了问题吧,怎么还能赖到我头上!”
“我也觉得非你所为,可晏翰父亲认定是有人暗害,而你刚与他发生过冲突。”
宋鸾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毫不客气道:“原来是姓晏的无能狂怒。”
“宋鸾,你还我儿命来!”
宋鸾话音未落,一道怒吼突然由远及近传来,属于元婴境界的强大威压,以雷霆之势,排山倒海朝广场罩落。
此时长老殿外广场上,全是些金丹期和筑基期弟子,骤然遭受这简单粗暴的修为压制,几乎人人难以呼吸。
当那道挟带着骇人威势的身影出现在上空时,广场上所有筑基弟子都盘膝坐在地上,运转灵力苦苦抵抗。金丹弟子大部分还站立着,但也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十分狼狈勉强,唯有少数金丹后期弟子,依旧稳稳站着挺拔如松。
宋鸾神魂已是元婴境界,体内灵力一转,轻而易举化解了这股威压。
察觉到饱含杀机的视线,她抬头看向上空,眸光沉冷凝重,含怒道
:“晏前辈口口声声要我偿命,可有什么证据!若没有,此处还轮不到你来飞扬跋扈!”
“你放肆!”
呵斥声隆隆如雷音轰鸣,站在上空的中年男子大怒,右手高高扬起落下,想要一巴掌拍死宋鸾。周边灵气剧烈翻涌,金色巴掌光晕灿灿,吸收灵力后化为蒲扇大小,惊天动地碾压而下。
恐怖的气息弥漫,宋鸾呼吸放缓到极致,她不退反进凌空迎上,抬起左手同样挥出一掌。
“轰!”
两掌相触,灵力冲撞,金色巨掌在一息后轰然炸裂,道道涟漪爆发蔓延,无尽气浪将附近淹没。
“宋师妹果然凶残!”
“我看她是狂妄自大,得了第七就自以为了不起,竟敢向元婴修士出手,简直不知死活。”
“我倒不觉得,她既敢反攻上前,必然有所依仗。”
“就算是这位前辈只是元婴初期,也不是金丹修士可抗衡的,两者除了境界上的差距,还有肉身、神魂上的绝对悬殊。”
……
就在几个金丹后期弟子争辩时,宋鸾从气浪中倒飞而出,她衣袂随风猎猎,长发凌乱飞舞,除了面色苍白些,不见任何伤势。另一边,中年男子也从气浪中踏出,他神色又惊又怒,恶狠狠盯着宋鸾,额头青筋暴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怎么会?”
“竟然真的挡住了这一掌!”
几个金丹后期弟子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这一幕。
“晏道友,到此为止。”
就在宋鸾两人蓄
势待发时,一个中年道姑从长老殿走出,她神色冷漠不苟言笑,看着中年男子沉声道:“我理解你的丧子之痛,但道院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就此离去,否则,后果自负。”
中年男子神色越发阴沉,眼中却闪过一丝忌惮,他重重冷哼一声,咬牙道:“交出杀我儿的凶手,我即刻就走。”
“凶手是谁?”中年道姑依旧面无表情。
中年男子眸光如电,伸手指向宋鸾,恨声道:“就是此贼!”
面对指认,宋鸾不慌不忙看向中年道姑,道:“还请长老明鉴,晏前辈此言纯属污蔑。”
中年道姑颌首,道:“晏翰死于三日前的夜晚,而宋师侄这些天一直在闭关,并未离开自己的居所,有阵法记录为证。晏道友,你可有何其他证据?”
“十天前,此贼与我儿在醉仙居发生冲突,导致我儿神魂受损,我儿之死源根定在此处!”中年男子双目寒光闪烁,冷冷盯着宋鸾。
“晏翰之死,缘于体内灵力暴走,并非因神魂伤,此事道院已下定论。晏道友,你莫要胡搅蛮缠。”中年道姑摇头,眼神渐厉。
中年男子浑身灵力鼓荡,双目赤红,不甘心地怒吼道:“你们就是要包庇她!”
“晏道友,慎言!”中年道姑冷哼一声,元婴中期的修为威压外放,轻而易举将中年男子威势击溃。
“好!好!好!”
中年男子铁青着脸,恨恨看了两人一眼,而后化作一
道虹光,眨眼消失在天际。
“诸弟子就地调整,宋师侄,你随我来。”
中年男子离去,广场恢复平静,中年道姑留下一句话后,便往长老殿内走去,宋鸾眨了眨眼,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