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大长公主殿下果然是个妙人儿。”
陈以绝夸了句,心里想着回去跟师姐说,到时候过来这边厚着脸讨一些,比自己去外头到处找就要简单多了,有捷径不走是蠢蛋。
花园到处都是清热解毒的草药,什么种类的都有,看得元清正笑了笑,面上露出了几分了然。“多是些解毒的草药,怪不得。”
“元大小姐聪慧,却是如此。”
老嬷嬷对元清正很是赞赏,也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见陈以绝还是有几分疑惑,老嬷嬷便接话道;“当年陛下赐的那上不了台面的庶女来了,便是多日不曾挨着咱们驸马的边儿,所以就着了急,竟敢暗中在咱们驸马的汤里下药。
驸马毕竟没有在内宅里待过,府中也从未有过勾心斗角的事,一时不查,想着不过是个妇人,就中了招。
幸而府中遍植草药,多是清热解毒,清神醒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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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驸马打晕了那庶女,随手扯了些草药吃了,才没能让人得逞!”
“小小一个庶女,也敢在本宫的公主府里做这些下作手段,动本宫的人,便是五马分尸都死不足惜。”
护国长公主淡淡道,如今说起来试图染指自己丈夫的人,还是那么咬牙切齿,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当年护国长公主的驸马被皇帝赐下的美妾下了药,多亏护国长公主的驸马及时吃了解毒的草药,才稳住神智。
但是后来也因为那次下药,刚好跟之前治伤的药相冲,产生了毒性,埋在了身体里,导致后来在战场上战死。
也是因为这些,护国长公主命人买了很多相克的食物,下令每日喂给那名美妾吃,而且得一日三餐地吃,这才活活把人毒哑了。
“我们殿下是个长情的,心里只有驸马一个人,所以驸马走后,也没有说养个面首什么的,一直都是一个人。
往日里驸马在时留下的东西,都还好好存放着,公主时不时也会拿出来看看,”
老嬷嬷上了年岁,嘴也碎一些,但是也是府里的老人儿了,能看出来护国大长公主对她极为敬重,也甚是纵容,就像个长辈一样。
“以前,驸马和我们殿下情投意合,也是一段佳话。
先帝爷也是知道咱们家公主驸马感情好,才将平衡朝堂的事分担给了咱们殿下,将王家那个庶女给送了进来。
谁料那个庶女不安分,屡次挑衅咱们殿下,还在驸马的酒水里下了药,这才将咱们殿下惹恼了,赐了药下去。
不然,我们殿下这等好脾气,加上这是平衡朝堂必须做的牺牲,也不至于容不下一个小小庶女的。”
“说罢,你们要做些什么?
如今的陛下你们也能看出来,表面仁善忠厚,实则心狠伪善,不是个明君。
本宫只是个嫡姐,还做不了皇帝的主。”
护国长公主摸着怀里的狸奴笑道。
这只狸奴通体乌黑,煞是好看,而且非常温驯,十分黏人,是护国长公主的爱宠。
元清正扫了一眼但笑不语的南京墨,只说了四个字:“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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