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赵政却冷冷一笑,沉声道:
“张兆虎,你莫非以为朕不懂漕运,所以便可以随意糊弄朕吗?没错,术业有专攻,朕的确对漕运并不熟悉。可是你别忘了,朕身边的三宝公公,可是精通航海之术,他对漕运也是深有研究!”
一听这话,张兆虎的表情瞬间僵住!
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人!
那就是三宝公公!
这位三宝公公是个奇人,当初跟在先帝身边,也管理过漕运的事务,因此才有资格带领船队出海寻仙。
论起漕运,他还是张兆虎的前辈!
这时赵政指了指张兆虎手中的漕运清单,问三宝太监道:
“三宝公公,你来给张兆虎讲一讲,他这份清单,破绽在哪。”
三宝公公早有准备,冷笑着点头道:
“老奴领旨!”
说罢上前一步,劈手从张兆虎手里抢过漕运清单,指着上面的那一行记录,说道:
“庚辰年十月七日,于钱唐渡口收缴粮税五十万石,运输船共计二十五艘,航行七日,于京师渡口靠岸,卸下粮税五十万石。”
“这条记录,看似没有问题,装了五十万石粮食,卸了五十万石粮食。但千不该万不该,这区区五十万石粮食,不该用二十五艘运输船来运输。”
“我大乾法度森严,漕运也有漕运的规矩,运输船往来运货,不装满是不允许放行的。也就是说,每一艘运输船想要上路,必须装满船舱才行。而大乾漕运的运输船,载重是十万石!”
“这条记录中,共动用了二十五艘运输船,也就是说,这一趟真正的粮税,是二百五十万石!可清单上记录的,只有五十万石,啧啧,张大人,这消失的二百万石,是不是运到了你的府上啊?”
一番话有理有据,证据充足,瞬间问得张兆虎哑口无言!
赵政则冷哼一声,说道:
“哼!一趟漕运,你就贪污二百万石粮食,张大人真是好大的胃口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大乾的贪官,恐怕以你为吧?”
张兆虎愣在原地,冷汗扑簌簌的流下来,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乱了阵脚。
见他沉默不语,基本等于认罪,赵政也懒得再废话,大手一挥,沉声道:
“来人啊!将张兆虎拖出午门,扔到菜市口,向百姓宣告罪过,行车裂之刑!他家中一并钱粮,全部收缴充公,用以北凉赈灾!”
张兆虎一听,当场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声喊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愿意交出全部积蓄,只求陛下饶我一命!饶我一条贱命吧陛下。。。。。。”
赵政却冷笑道:
“你家中积蓄全都是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本就是非法所得,朕还用你自愿交出?你就是不愿意,也得给朕交出来!至于饶你一命。。。。。。朕若是饶了你,又怎能震慑其他贪官?”
见赵政如此无情,张兆虎软的不灵来硬的,忽然破口大骂道:
“无道暴君!狗皇帝!你怎敢杀我?我是当朝宰相虞仲的得意门生,你若是杀了我,虞相和你没完!虞太后也饶不了你!你就不怕他们找你的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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