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大殿人走完后,北沧皇偏头对着谁说着话。
柱子后走出一个人,摇着扇子弯眼笑着,正是送倾灵到了宫门口就走了的凌亦泽。
“如何,其他几国的都见过了,你就没啥想说的吗?”北沧皇卸了力道没有再直起身子,仿佛很辛苦的靠在龙椅上。
“各有千秋吧。”凌亦泽想了想,合起了扇子。
“是吗?朕倒是觉得,除了西洲的国师,其他两个也没什么特别。”
“皇上可别小瞧了谢疏,他曾以少于蛮荒一倍多的兵力将蛮荒打的连连败退,蛮荒在他手上可是从未讨到一丝好处,至于那位摄政王。。。”
凌亦泽轻笑出了声。
“是个狠人啊。”
帝王离得远看不清楚,他就站在倾灵身后的柱子看的很清楚。
伤口很深,但是习武之人都能看出来那是只有自己才能造成的伤口。
面具下面到底有什么呢?
如此隐瞒。凌亦泽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至于倾灵手上的伤,确实是她自己割的。
在君子兰将面具给她那天晚上,她将面具放在书桌上,看了很久。
烛火有些晃动,衬的她的脸颊有些许朦胧的美。
倾灵轻轻叹了口气,知道那两人是为了自己,可是这么蹩足的理由如何让人信服。
于是倾灵想了个不怎么聪明的招数。
在临近出前几日,躲开众人后,倾灵从抽屉抽出了匕,咬牙扎进了手臂,疼的她皱了眉,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
缓了口气后手一收,伤口被拉长,一条长且狰狞的伤口滋滋冒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仿佛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之后她自己上药包扎,为了留下疤痕刻意没有过多管过伤口,只要不流血就行。
倒将君子兰几人瞒得死死的。
到了丞相府后,丞相府的管家客客气气给她安排了住所。
倾灵便倒头睡在了床上,一副累死了的模样,身后的暗日暗月将四处查看安全后才现倾灵已经睡着了。
暗日指了指门口示意自己去外面守着,暗月点点头,足尖轻点上了房梁。二人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守护着倾灵的安危。
待到太阳微微西斜的时候,倾灵迷迷糊糊被门外交谈声给吵醒,好似是暗日跟谁说些什么。
“几时了。”倾灵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睡得她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修长的手指捏着鼻梁开口。
房檐上的暗月跳了下来,在桌上斟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递给倾灵。
“回王爷,已经酉时一刻了。”
倾灵接过茶水,红唇贴在杯壁上似喝未喝,仿佛只是用茶水沾湿了唇。
门外的交谈声已经停止,能听见有人离开的步伐声,下一秒就听暗日的敲门。
“进。”得到倾灵的允许,暗日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请帖。
“王爷,丞相府管家刚送来帖子,说是今晚戌时在浪潮酒楼设宴款待各国使者。”
暗月接过帖子递到倾灵手上,倾灵只是扫了一眼,有些讽刺的笑出了声。
“这个时候才送帖子来说戌时设宴,北沧的人这么幼稚的嘛。”
“属下刚也提了这个问题,管家说酒楼早已打过招呼,只是因为人不齐所以一直未定下时间。明日就是庆典了,这才匆匆忙忙定了今晚。”
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倾灵的行李啥的都还在马车上,而马车跟司无绝一起都在城外呢。
衣服就没法换了,本想着头也只是用簪随便挽个髻就行,但是想想好歹是几国使者都在,还是稍微打扮点的好。
于是倾灵便带着暗日暗月去了宝月阁。
宝月阁是一家在四国都有店面的饰店,他们家的珠宝饰设计精美,做工精细,还擅长用各国特有的物件打造出特色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