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時刻,這些無賴招式也可以保命,漢子頓時慘叫出聲,唐烜沒被桎梏的腳一腳蹬在這漢子下巴上隨即在空中後翻落回地上。
這一系列動作都只是發生在瞬間。
但他落下的時候就有一個小山羊鬍的劫匪舉刀朝唐烜劈來,荊行一腳踹飛面前這個劫匪,餘光看到這一幕,對唐烜喊道:「躲開!」
他想也沒有想來了一個反身橫踢,又是一腳踢在這人面部,那漢子瞬間昏了過去,那刀被帶著飛出去。
這些劫匪打架沒有什麼招式,也不厲害。荊行眾人來這裡前打探也沒有聽到這麼有什麼厲害劫匪那些,幸兒這群人雖多卻弱,讓荊行眾人打的輕鬆。
此時曾士對眾人道:「擒賊先擒王!」
這群劫匪也沒有想到這幫人竟然這麼厲害,一個都能抵好幾個,他們根本打不過,便心升退意。
而聽到此話的劫匪頭子越發快退出這個打鬥圈了,看到倒在地上的兄弟們,再看看還在打鬥中陷入弱勢一方的兄弟們,他喊道,「打不過!退!」
荊行一下子就鎖定那個劫匪頭子,他很快給面前的劫匪一個箍頸膝頂,解決完這個劫匪,他朝那邊跑了幾步,用腳尖挑起地上的石子朝那人後背踢去,「捉住他!」
石子破空而去,重重的打在劫匪頭子背上,還讓他控制不住往前撲倒在地。
唐烜立馬明白了荊行的意思,飛奔過去,那劫匪頭子快爬起來逃,但是他已經被盯上了,哪有那麼容易就讓他跑調。
不放心唐烜的唐武和唐寅也朝這邊疾步而來。
那劫匪頭子朝身邊的吼道:「快快快!攔住他們!!我不能死!」
然而那些小劫匪哪裡還聽他的話,甚至受傷的逃跑的度都比他還快,在劫匪頭子這話聲中一個個都朝森林深處逃去。
有三個衷心的小弟拿刀朝唐武唐寅迎去,但這都只會一些三腳貓功夫只會拿刀亂砍的小劫匪,根本不足為懼,唐武一個就能頂三個,朝唐寅道:「交給我,別放跑他了!」
劫匪頭子不住的倒退,唐寅越是接近,他臉上越發猙獰,握著手的刀子也越發緊,唐寅伸手的時候,劫匪頭子也拿刀朝他捅去。
唐寅揮掌用力拍在那拿刀的手上,手腕一疼手一軟頓時丟了這刀,另一手握住那劫匪頭子的手,一個抗身摔,土匪頭子痛苦嗷了一聲,唐烜立馬上去一腳踩在這劫匪頭子胸上,死死壓住。
唐寅不放心,隨手就把過來的大師兄唐武的腰帶解抽下來綁住土匪雙手。
唐武沒有說什麼,只是那熟練伸手拉褲子的動作看的讓人心酸。
其餘人也把倒地還活著的劫匪都綁了起來。
唐烜腳下力道加重,「老實交代就饒你一條命!」
劫匪頭子被腳壓的喘不上氣,看到這個小漢子從小腿處抽出一把短匕來,他立馬求饒:「咳咳……別別別,我說我說!」
「是我一個兄弟在城門口看到你們了,聽到你們跟官爺說是布匹糧食這些,回來就跟我們說了嗚嗚嗚嗚,我們便在這條道上埋伏。我們這些都沒有吃頓飽飯了,江干縣不收流民,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嗚嗚嗚。」
這劫匪頭子一邊說一邊哭,肚子還很應景的咕咕叫個不停。
他說的也沒有錯,剛剛這些劫匪都腳步虛浮,只會拿刀亂砍,再見這個土匪頭子,他也面黃肌肉,可憐又可恨。
荊行問:「那你們的刀哪裡來的?」
劫匪頭子哭的眼淚鼻涕一起流,看的眾人嫌惡的把他拉坐起。
劫匪頭子用手臂上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鼻涕,他哽咽道:「家鄉鬧饑荒,官府不開倉發糧食,已經有不少百姓餓死也沒有見上面表示,我們逃了出來。」
「路上有一樣當了劫匪的流民,我們就加入他們,一路向東來到這邊。但在半個月前一次攔路搶劫卻遇到像你們一樣的厲害的人,死了不少人,就只剩下我們這些兄弟了。」
唐寅問:「那你們為何不去其他縣呢?往北往南都可以,到那麼縣裡,總比你們現在攔路搶劫的好。」
劫匪頭子又開始哭了起來,他一個大男人像個小孩一般號啕大哭:「我也想啊,但是我媳婦懷孕八個月了嗚嗚嗚嗚,肚子
大的嚇人,趕不了路。」
「嗚嗚嗚嗚嗚這世道根本不給老百姓留活路!」
那些被綁住的劫匪們從昏迷中醒過來,一個個都被打的有點慘,鼻青臉腫的,那個壯漢還捂著襠,痛苦不已,剛剛還嚷著放了他們,卻聽到劫匪頭子這話都沉默了。
「那你們現在住在哪裡?」荊行問道。
「山洞裡。」
荊行眾人也沉默了,荊行走鏢這幾個月,讓他深刻意識到在這個古代,人命如草賤,死了就是死了,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活生生的十幾人啊,曾士看向大家,隨後問荊行,「這事該怎麼辦?」
荊行想了想:「最重要的問題是沒錢沒糧,有了這兩樣才有後續計劃,要麼全部一起走往北去民甘縣,要麼就分開走,這些難民們先去,這個大哥就等他媳婦生完娃在動身去民干縣。這路程就要一個月左右。」
這邊劫匪頭子還沒有說話,那邊幾個捆綁在一起的劫匪就開口道:「我們和二胡哥和二胡嫂一起!」
劫匪頭子二胡扭頭看向他們,淚眼婆娑,「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