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拖着行李下车,扑面迎来的寒风令她连打几个喷嚏。
“好冷。”
北江气温和南江差距大。还没到深秋,风便把人吹得脸僵。
她裹紧单薄的小外套,手抖脚抖,匆忙赶到站台。
行李箱从后被接住,阿布冒出来道:“时小姐,行李我来提。”
“谢谢。”
时钰上了车,身体暖和许多,她看着窗外风景。
北江建筑风格同南江相差不大,奇怪的是,街上没什么人行走,偶尔有三两学生低着头走过。
这景象放在其他小乡道还说得过去,可这里是市中心。
阿布墨镜后的眼稍稍一撇,解释道:“五十年前南北江是一家,但由于上头乱外加各种原因,北江便独立出来。时小姐,北江人大多信神,特别是清神教那伙人,遇到他们最好远离。”
“清神教是你们说的那群余孽?”
“清神教是一派。但清神教余孽指的是麒麟教,是另一派,所属这个教派的人非常危险,总之,时小姐,如果你不常住北江,你尽量少跟清神教的人接触。”
时钰透过后视镜,注意到阿布不太好看的脸色。她问:“江淮然跟他们走,确定没事吗?”
阿布握紧几分方向盘:“正因为没事,所以唐家很担心淮然少爷。”
。。。。。。。
……
“清神教是北江最大的教派,背后有殷实的资金流和深厚的背景。长年累积下来,清神教分出许多支系,大多数还是听命于它。”
“刚刚我说的殷实的资金流。。。。。。。来源于清神教创办人之一,唐星雄——唐家前任家主,大少爷的外公。”
时钰点点头:“那他死了没?”
“。。。。。。或许没死。”
“?”
阿布语调平稳:“他曾是令四江闻之色变的杀人魔,北江最高执行人专门为他打造一座监狱,用来囚禁。他生还是死,无人所知。所有人只知道,他被关监狱,永远出不来。”
“死刑是个好东西。”
“他死不了。”
时钰一怔,听阿布道:“他不能死。”
半晌,她才开口:“江家主之前说,江淮然一旦回北江,会酿成大祸。他指的大祸,是清神教,是唐星雄。你们害怕江淮然变成下一个杀人魔。。。。。。”
“所以唐家和江家一样,最终目的是为了囚禁江淮然。”
后座女生从容地分析。
阿布再次抬眼,后视镜里,女生说完便闭上眼,似乎没了谈论的兴趣。
迈巴赫平稳停在四合院外。
时钰惺忪着眼皮下车。丝飞扬间,她看到一个半头花白头的女人,旁边有名跛脚、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他们客气笑说着向外走来。
阿布拖行李,适时道:“右边是我们唐家主,唐思汶。至于那个女的,就是我车上说的深厚的背景。清神教创办人之一,谢红深。”
“你们不是对立关系?”怎么还有说有笑?
阿布给她一个眼神,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有说有笑的两人停在门口,时钰清晰的听到对话。
唐思汶:“这次是淮然冒昧了。这孩子从小乖巧,长大有叛逆心,偶尔浪荡浪荡我们做家长的理解。”
谢深红轻笑:“算辈分我也是他干姑姑,怎么来我这成浪荡了?唐家主,有些话被孩子听到,很不舒服的。”
“是。。。我的错。。。。。。”儒雅的唐家主讪笑。
见此,阿布走上前,时钰紧随其后。
阿布打招呼:“家主,谢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