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一言不地吃完早饭,他搁下筷子,“床上的那套衣服是给你准备的,去换。”
闻山还在埋头苦吃,“我还没吃完呢。”
“去换,我要上班。”林默的语气不容置疑。
闻山啃包子的动作一顿,他抬头瞪着林默,僵持片刻后最终还是起身进卧室里去换衣服,出来时,林默已经穿好鞋,取走他手腕上的手铐。
闻山问:“我这是……下班了?”
林默把手铐别在腰后,“没有。”他睨了他一眼,“穿鞋。”
不是,他总不能带着他去上班吧?
二十分钟后,闻山被啪啪打脸,他坐在林默的办公室,戴着手铐,百无聊赖地看着狗血剧,林默为了不扰自己的清静,还给他戴了耳机。
每个进来的人看见闻山,不是古怪地讪笑,就是古怪地打量。
叶泽听到后,飞赶往林默办公室。
不是,昨儿不是刚放吗?怎么又给铐回来了?他一个头两个大,“林队,他怎么……你你这是……”
干嘛呢?
林默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现在是我的贴身保镖。”
闻山举了举被铐着的双手,“玩cosp1ay呢,花了大价钱,35oo,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爹,雇主口味再独特,我也得陪着玩儿。”
林默:“……”
叶泽:“……”
不是,这他妈闹呢?林队这明目张胆地软禁绑架啊!
还有这被软禁绑架的,脑子也抽了?
闻山无视他们投来的眼神,点了一下手机屏幕,“充电线呢?只有2o%的电了。”
林默拉开抽屉,给他找充电线,闻山起身去拿,“十一点半了,要不要订个外卖,你想吃什么?”他转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叶泽,“叶警官,要一起吗?”
叶泽昨晚又加班,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还没睡好,否则太阳穴怎么会突突直跳。
林默“嗯”了一声,“随便吃点就行。”
闻山拿着充电线回到座椅上,给手机充电,因为戴着手铐做什么都有点费劲,但他好像不介意手腕上多了这么一副束缚的东西。
叶泽看看闻山,又看看林默,看得眼睛直抽抽。
他欲言又止,“林队……”
林默:“去催催老田的报告,茶叶形式的kratom和胶囊粉状的kratom毒性和上瘾性是不是不一样。”
他说kratom的时候看了闻山一眼,但对方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点外卖上,边看边嘀咕,“黄焖鸡,冒菜,好像太油太辣,沙拉,什么玩意儿,这不是跟羊吃草一样吗?要不点个盖饭得了。”
“黄焖鸡米饭。”这句是对闻山说的。
闻山猛地抬头看向他,“你不是不喜欢吃吗?”
林默翻着桌上的资料,“偶尔吃吃也行。”
“那我点了。”闻山似乎很高兴,有种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时隔多年终于安利成功的激动,“都中辣行吗?给你加份金针菇,加个荷包蛋。”
“嗯。”林默应了一声,他看向叶泽,“这个胖子这么做生意,早就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三教九流的人就让三教九流的人去找,癞子……”
这个人跟踪李航,准确来说是要李航“偿还医药费”,现在李航已经被警察扣下,从和闻山交手后他就没漏一点尾巴,追查得这么严,他要么是等风声过去跑路,要么他还有事没完成。
没完成的事……
天堂酒吧扫毒行动案,老狗有包庇闻山秦凯之嫌。Li1y吸毒撕咬案中,车牌号明显指向闻震东,闻山在帮秦宏天追查李航,这么看来姑且把老狗、闻山、秦凯、秦宏天甚至还不确定是否已经隐匿在泰州的闻震东划为同一阵营,同一阵营不太准确,或者是合作关系。
李航在其中作为这起案子的关键纽带,那已知身份的癞子、胖子,未知身份的眼镜男、刀疤男应该同属一个阵营,这两个阵营之间是否存在竞争到争锋相对的地步?
kratom做成茶饼,25o克或者357克,胖子第一次卖给李航才收了8o块钱,第二次,一饼1ooo块钱,即使这个价第一次和第二次差得简直离谱,但李航不得不买,因为一个茶饼用完,早就上瘾依赖离不开。
这么折算,就算1ooo块钱一饼357克的,也才2。8块钱一克,而海洛因至少25oo一克,即使一个粗加工,一个高纯度,但这价格差得也太大。
如果kratom大量流入境内市场,或者提取有羟基的7位帽柱碱,提高46倍药效,用低于海洛因的价格售卖。
那么,海洛因就难卖了。
因为kratom和海洛因在化学反应上是有相同之处的,它甚至可以同时获得海洛因、k粉、苯丙胺的快感。
它一旦流入对原本的毒品市场就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如果他们的确是分属为两个不同的阵营,那癞子要完成的事是针对谁?老狗?老狗现在关押在市区的派出所,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没有那么容易。闻山在他身边寸步不离,那是秦宏天?
要搞秦宏天……秦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