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秦姑娘,这护腕大了些,你拿回去改改。&rdo;
又不是送给狗的,当然大!
秦小箐气得心梗,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得保持她的好形象。
&ldo;想来是记错了大小,大卫喜欢就好。&rdo;秦小箐狼狈站起身,拂去身上灰尘,&ldo;不过,婶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里寒风刮得脸冻得慌,不若进里屋去?&rdo;
什么一个人,她们不是人啊?!
翠喜白了眼,况且今天你是大晴天,哪里来的冷风?
阮澄眨巴眨巴眼,语气无辜:&ldo;秦姑娘,今日万里乌云,难得的大晴天,哪来的寒风,我看你这是虚的,得多补补。&rdo;
&ldo;翠喜,给秦姑娘多装点猪脑,猪肚,鸡心,鸡肠回去。让大夫写一方子,抓上药,好好治治,可别发病了。&rdo;
翠喜眉眼带笑,高兴应承了一声:&ldo;是,夫人。&rdo;
秦小箐咬牙切齿,目光狠狠看向一脸狡黠神采奕奕的少年,又在人看过来时连忙低头。
阮澄,你别得意,越是被这般羞辱为难,她越是不走,走了还怎么让漠大哥看到她的软弱无助?
秦小箐秉着人要脸树要皮,不要脸则天下无敌的精神,腆着脸往上凑去,笑容温婉举止端庄,一身水青色绵缎在冬日暖阳下熠熠生辉。
阮澄捏着大氅上的白毛,气鼓鼓一根接一根揪下,看秦小箐越看越气。
翠喜和翠桃一时也没折,若是那秦小箐哭闹撒泼她们也能直接将人打出去,偏偏这秦小箐不哭不闹,脸皮比城墙还厚笑脸相迎,她们也不能做得太过。
免得着了这绿茶的道,让外人传去,污了王妃的名声。
翠喜和翠桃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换了个对策。
阮父看了眼举止言行挑不出错处的秦小箐,暗道这女子的手段是比白哥儿高明,心中对沾花惹草的裴漠有些不满。
&ldo;秦姑娘,我和老大要和澄哥儿、儿婿聊聊家常,只怕裴家不方便见客。&rdo;
若是平常人早就走了,只可惜遇到了习惯性耳聋的秦小箐。
秦小箐眨眨眼,轻柔笑笑,&ldo;阮伯父,您别见外,虽说阮家和秦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的太奶奶也是阮家祖上的干妹妹。&rdo;
&ldo;理应您是我的伯父,伯父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小箐就好。&rdo;
耽搁了许久已经不耐烦了的阮毅冷哼一声,屁的伯父,干妹妹,百八十年的事,到地下认亲去吧你!
&ldo;秦姑娘,我是爹的大儿子,也从未听奶奶提起过还有这一门亲戚,你不要脸不要紧,但你别攀上我家强认亲,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rdo;
&ldo;我知道你脑子不好,皮子硬实,翠喜、翠桃将东西给这姑娘,送客。秦姑娘,以后你也别再来了。&rdo;
看着就晦气!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呢!
秦小箐笑脸微僵,捏着裙摆的指尖发白,倔强站在一旁,一时委屈看向站在月洞门风神俊朗的人。
众人顺着秦小箐的视线往一旁看去,只见手里提着黄花梨食盒的人缓缓朝着这边走来,一身玄黑松鹤锦袍称得人俊逸非凡,上位者迫人的气息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