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没想到那半成是这样的情况。但一时也想不出解决方法,心想还是社会地位太低,只能到县令来收秋税那天在见机行事,看看能不能不多交那半成的粮。
时间很快,就到了张县令来村里收的粮的日子。
林海起了个大早,就安排人的各家要交的粮都搬去晒谷场。也就只有晒谷场有这么大的地方能铺开这排场。
张如雪和张明鹤坐着马车一路颠簸来到半月镇。镇长和他儿子何必兴在镇门口已经等候一个多时辰了。
一看到有马车过来,就对着马车弯腰行礼。“草民何家旺携犬子何必兴,见过大人。草民忝居半月镇镇长,大人能亲来半月镇监督秋税,实是半月镇的荣幸啊。大人一路颠簸,实是辛苦,草民已在客满来备好酒菜。还望大人赏光,前去歇歇脚?”
张如雪:“老郑,几时了?”
车夫老郑:“老爷,巳时初了。”
张如雪:“既如此,那便去客满来吃了饭再去黄平村。何镇长,带路吧。”
何家旺:“是,请随草民来。”何家旺让自己的儿子坐上老郑旁边指路。而自己则赶着驴车在跟在后面。
而黄平村,众人等了一早上,还没见到有衙役过来,就坐不住了,几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都从家到跑晒谷场来来回回好几趟了。
几个年老的族人就问:“海哥儿,你确定是今天来吗。是不是要找几个机灵的人去镇上看看。”
“是啊,海哥儿,大家也都先回去吃个饭,吃过饭再过来吧。”
林海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四叔,五叔你们说得对,我这就找人去看看。你们就先回去吃饭,有衙役来了,大家再来晒谷场排队。”
说完,就叫大家都回去吃饭去了。他叫了几个年轻机灵的人和他一起出去镇里。
而镇里,张如雪和张明鹤吃过午饭又坐上马车出去黄平村。随行人员多了何镇长和他儿子何必兴。
张明鹤一早上都是在车里颠簸,如今吃过午饭,一点也不像在车里在颠来颠去了。“爹爹,我和衙役一起起马吧。”
“你想的到挺美的,让你别跟着来,你偏要来。当初是怎么和我说的。”张如雪一翻着手里的书一边不在意的说。
张明鹤吃瘪:“坐车就坐车。哼。”说完一股脑就爬到张如雪腿上,上手捏起张如雪的脸。心想不让我起马,那也不让你看书,烦死你。
张如雪也无所谓,搂紧张明鹤,别怕你摔下去。像是对这儿子的无理取闹毫无办法一样。任由他的手在脸上施为。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除了镇,马车就快了。张明鹤以为还会和来时一样颠簸。到都马车都上路好一会了。马车还挺稳当。车外也从嘈杂便为安静,除了他们这一行人的赶路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但车还是稳当的很。
“郑叔,我们还没出镇吗?”张明鹤打开车帘子,看到外面只有依稀几乎人家。
老郑:“少爷,咱们已经出了半月镇了。再过一刻钟就到黄平村了。”
张如雪也打开另外一面车帘。“这路是这几天才补的。鹤哥儿,你看那儿,看来是知道我们要去收秋税,才加紧时间修补的。”他指着新翻的土砾石块。
张明鹤:“爹爹,那这何镇长是不是不好啊,我们要来才修补路面。”
张如雪:“怕不是何镇长修的,你看我们从双荷县到半月镇,一路上,路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如果说我们来就修路路面,也该从我们进去半月镇就开始修补路面了,这里应该是黄平村的人修补的。”
张明鹤:“那这黄平村村长还挺会做事的啊,刚才看着,这路也应是常常来修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