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螭只是想表明,人有恶人,非人之物亦有纯粹的感情。
他们不该被一句非我族类限制。
雩螭道:“这世间的是非对错,曲直黑白,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哪有什么绝对的善恶?”
说白了,是好是坏并非生来的血脉能够决定的,而是在于那颗心。
只要心善,魔也有好魔。
若是心恶,人也有恶人。
说到底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善恶,不过是你弱的时候,坏人最多。
就拿雩螭自己来说,前半生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是他的同类,同生为人,盛渊只把他当杀人利剑,从未拿他当人看过。
是小老头给了雩螭新生,也给了他雩螭这个名字。
“所以我才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果真就这般绝对吗?”
虞鹤兮听着雩螭讲过这许多遭遇,颇为感慨,见雩螭说这话,突然开口问他。
“那你呢,你认为这句话是对是错?”
雩螭道:“是错。”
虞鹤兮又问姜惜念:“惜念,你觉得呢?”
姜惜念答:“是错。”
虞鹤兮一拍手。
“那就不绝对,因为你们觉得这是错的,所以这句话就不绝对,或许不止是你们,还有风无情,叶安年,还有那个慕白,他们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就已经出现了,是你们没发现,雩螭。”
虞鹤兮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雩螭和姜惜念对视了一眼,都笑了,是了,是他们自己没有发现。
最后顾无悔拍了板,他答应会帮雩螭求一个公平,让异族也能行走于阳光之下。
他多接触不多,骨珏算一个,他知道骨珏和雩螭的事情,对骨珏也算了解。
倘若只是因为并非凡人而无法光明正大的行走于世,那确实太不公平。
但顾无悔又有些蔫气。
“可是父皇死前,并未立下太子,也没有留下禅位诏书。”
所以谁能坐上那个位置目前不清楚,就连传国玉玺也不知道在哪儿。
雩螭抬眸看他:“我知道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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雩螭此话一出口,全场三个人全都不可置信的把他看着。
皇帝死的时候太混乱,在雩螭封住他穴道的时候,他便拉着雩螭的衣袖告诉了雩螭玉玺藏在哪里。
告诉皇子的话,哪一个他都不放心,而雩螭对于几位皇子的评价都很中肯,他选择了相信这位神医。
顾无悔过于和善,为人温和,顾无疾又心性不坚,容易被情绪影响,顾无怨更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