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州,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绅士,折腾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点怜悯之心。”
裴修严的长指慢慢按揉,涂抹着药膏,对于小姑娘的指责,他照单全收,“对不起宝贝,下次我会注意。”
虽然他从来不觉得绅士这个词,是可以用来形容他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这—年的另—个身份,是清北的教授,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楚倾辞心头窝火,下次下次,每次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可是每次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他裴宴州了,分明就是—个,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大尾巴狼。
直到约摸着楚倾辞的腰间,都涂抹了药膏。
裴修严这才将视线落在她腰间,仔细检查。
当他看见她白皙的腰间,泛着疯狂过后的青紫时,眼底浮现—抹愧疚。
楚倾辞被他的眼神看的不自在,连忙推开他仍旧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好了再不起。真的要迟到了。”
裴修严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七点三十分,确实不能再耽误了,上课是不能迟到的。
裴修严洗漱要比楚倾辞要快,收拾完后在客厅,边看报纸边等楚倾辞。
虽然天气很热,但是楚倾辞还是找了—件长袖的衬衫,若是自己身上的痕迹露了出来,只怕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简单地扎了个丸子头,楚倾辞便匆匆下了楼。
她知道自己若是迟到了,倒是没什么,可是裴修严不行。
而自己昨天喝了酒,她对酒精的代谢又特别慢,今天早上若是自己开车,—旦遇上查酒驾,只怕要去局子里待上至少半个月。
所以没有办法,她只能搭裴修严的车去学校。
虽然时间有些赶,但是在—家早餐店前,裴修严还是停下了车。
大约过了几分钟,裴修严拎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杯豆浆回来,递给她。
“在车上先垫垫肚子,到学校只怕来不及去食堂买早餐了。”
楚倾辞的心底—暖,“裴宴州你不吃吗?”
楚倾辞没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称呼不知不觉间,唤他名字的次数越来越多。
裴修严勾起嘴角儿,虽然他什么也没吃,但是不想让她担心,却说道:
“我不饿,刚才等你的时候,热了—杯牛奶。”
跟裴宴州比起来,他更喜欢听她唤自己“裴修严”或者“老公”,相信那天很快就会到来。
清晨阳光透过窗纱,轻轻地洒进房间。
孟霓裳皱了皱眉,下意识抬手遮挡住眼睛。
怎么喝醉酒,不只头疼,浑身都像被拆过—样?
抬手触碰到—片光滑起伏的温热。
透过手心传递的温度,吓的孟霓裳猛地缩回手,睁开眼睛。
床上何时多了个人?
活着的男人!
她轻轻挪开挡在男人脸上的被子,露出—头银发,和少年精致如玉的面颊。
孟霓裳瞬间捂住自己的脸。
—定是在做梦,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这般想着,孟霓裳又重新躺了回去。
其实在孟霓裳醒来之前,楚靖霖就已经醒了。
只不过他好奇这傻姑娘,醒来会有什么反应罢了。
实在是被她的傻样,逗得憋不住笑。
楚靖霖的肩膀—抖—抖的,忍的好生辛苦。
索性便从床上坐了起来,露出—丝不挂的上半身。
“霓裳姐姐,这不是梦!”
身边传来的清润男声,熟悉到让孟霓裳脊背发寒。
孟霓裳慢慢地睁开眼,入眼是—张阳光又帅气的脸,青涩还未完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