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祁鹤对上她干净的眼睛。
听她的意思大概很早之前他们就见过,不过祁鹤忘记了。
圣洁的白光照耀大厅,女孩已经扭过了头,但他似乎有点记起来了。
毕竟众多的巧合,那样出众的脸庞,他的确是记得过的。
温岁简单看了一下靳斯锐的伤势,但师晚庭叫她去另一边,有话对她说。
“我刚刚看你和祁学长不太愉快。”他说,“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最好不要和靳斯锐有过多接触。”
“我和他是同班同学吧,不过,塑料情,他挺喜欢接触网红的,也爱炫耀,所以我多少了解有些内情。”
“离他远点,不是什么好茬。”
“谢谢你,我知道了。”温岁莞尔。
师晚庭望着女孩平静无波的表情,太过镇定反而奇怪,他略微疑惑。
社长先跟祁鹤下山,回来送靳斯锐的时候,温岁突然喊住他们:“请等一下。”
所有同学都在,她走到靳斯锐面前,“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莫名心虚。
“那我们一起来听听这个。”温岁在他眼前晃了晃录音笔,笑得纯真。
——
祁鹤没有去医院,他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家。
阵仗挺大,他爹他妈他爷爷都在,齐刷刷地看着他。
他将受伤的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你挺难叫回来的,跑东跑西,又跑到广山去了。”颜明萤道。
“什么事。”
祁老爷子愤而拍桌:“你说能有什么事!啊?”
“离婚的事想好没。”颜明萤说。
祁鹤烦躁地抓头发:“我不离。”
老头子拐杖戳地梆梆响,“没问你意见,我让你签!”
他七老八十了,痛心疾首:“多好一姑娘,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当孙媳,出个国度假的功夫,你就给我作没了。”
祁鹤搞不懂:“那您还让我签?”
“你以为我在国外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现在是懒得跟你计较,签完我再一个个骂。”老爷子一个个地点过去,祁鹤、祁母祁父一个都不落下,“温龄跟我是至交,他有多看重这个女儿,我才想让她嫁进来风风光光的,说出去是祁家的媳妇,是你祁鹤的老婆,没人敢多嘴。现在看来,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大错特错!”
“我一直想着感情能慢慢培养,是我这个老爷子害惨了岁岁啊。她说自己喜欢你喜欢了六七八年了,我让她嫁给你还以为她会开心会促成一段良缘。”
他叹气:“果然缘分强求不得,行了,放过她吧,我们家都放过她吧。”
后面的话祁鹤都仿若未闻,只是懵懂地抬头问:“她喜欢我吗?”
“你问我?我跟她过日子还是你跟她过日子!”小老头气得血压飙升,幸亏祁父拉住,“眼睛长屁眼上的啊,喜不喜欢都分辨不出来?那你喜欢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