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云正跟阮星光说:“给你爸倒点酒,他没进部队前就好这一口。”
阮星光依言给她爸倒上,就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阮星光回头一看,第一眼被对方的高颜值给看愣了。
萧庭身高接近一米九,面容带着一点混血感,高眉隆鼻,眼神深邃,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上带着从军队出来的凝练端肃,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安全感,但又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星光,愣着干嘛呢?倒酒呀。”薛素云没注意到萧庭的到来,催促发愣的阮星光。
“来人了,”阮星光回神,“应该是爸爸的战友。”
“你萧伯伯?”这些年每年不落来祭拜阮祥明的,也就只有一个团出来的萧振邦。
“不是,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可能是萧伯伯的亲人。”阮星光见过几次萧振邦,自然看出来人与萧振邦不同,但又有些相似之处,猜测应当是萧振邦的儿子。
薛素云也看到萧庭,惊叹一声:“哎哟,好俊的靓仔。”
萧庭在看到阮星光的第一眼也微愣了一下。
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纯真与性感,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之作,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但更为重要的事,她有一点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直到萧庭听到薛素云喊了一声“星光”,萧庭陡然想起来,对方正是最近自己想要整治的对象,骗了付骄阳的“阮大妈”。
但是很显然,对方并没有骗付骄阳。
世界居然这么小。
一开始萧庭没把阮星光的名字放在心上,见到了真人,才恍然想起来对方和阮祥明是一个姓。
“你好,你是萧伯伯的亲人吗?”本着礼貌,阮星光跟对方打招呼。
萧庭还在恍惚。
声音也是真的。
一样的娇憨,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娇嗲。
她没有骗人,一切都是真的。
阮星光看对方没反应,又喊了一声:“你好?”
萧庭回神,不知为何脸有点热,但他肃着脸惯了,一时还真看不出来区别。
他镇定自若说:“你好,我是萧振邦的儿子萧庭,我爸出国去了,没能赶回来,托我代为祭拜一下阮叔。”
“你爸太有心了。”薛素云上前,感动说,“赶不回来,就不用过来了嘛,还托你过来,太费心了。你是请假过来的吧?”
“没有,我自己开的公司。不用请假。”萧庭不知道为何声音有点发紧,感觉头脑也没有往常那么冷静。眼神不由自主落在阮星光身上。但他知道这样很不礼貌,所以只能努力控制着不看阮星光。
“哎哟,年轻有为呀。”薛素云夸了一句,随即看到萧庭还带了酒过来,更是感动说:“你爸真的太有心了,知道你阮叔好这口,每年都带过来。”
“阮叔是我爸的恩人,若不是阮叔,现在躺这里的还有我爸,过来祭拜又不是多麻烦,没有多费心。”萧庭说着,才想起来要把花和酒送给阮祥明。
“我来吧。”阮星光接过萧庭的花和酒,放到阮祥明的墓碑前。
萧庭感觉一段清香一闪而过,脑子清醒了不少,但是感觉人有点醉。
奇怪,他又没喝酒。
祭拜过后,薛素云知道萧庭不着急回去,便请对方一起吃顿饭。
阮家老宅许久没住人。薛素云也不是死板的人,非要在家里招待对方,直接让阮星光喊了一辆车,把人带到市中心的一家餐馆。
餐桌上,薛素云有着一般妇女的通病,一坐下来,就开始围着萧庭的基本情况问:“萧庭,你多大了,结婚了吗?公司是开在哪?做什么的?”
萧庭一一作答:“今天三十二,还没结婚。公司总部是在s市,做的比较杂,什么都碰一点。”
阮星光不插话,给薛素云弄好了调料,又给萧庭冲了碗筷。
“咋的还没结婚?”薛素云一听这么大年纪还不结婚,立马就皱起眉头,“哎,我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不愿意结婚,这老了连个伴都没有。”
对此,阮星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年级不算大,今年二十五岁,但是也已经进入了被催婚的年纪,特别是薛素云确诊之后,更是热衷于给她物色对象。连平时耳提面命决不能私底下接触的直播间大哥也松了口,知道有人约阮星光见面,也支持阮星光过去找对方。
只是到底可能两人没缘分,那段时间碰上她复发,阮星光没去成,之后阮星光没再跟她提起这个,薛素云大约知道两人可能是吹了,便也没提这一茬。
萧庭没想到没再听到母上大人的催婚之后,反而在这里听到了别人的催婚。但对于婚姻,他的态度是随缘,也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还是能应得从容,“不是不愿意结婚,只是没遇到合心意的。”
“哎,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什么没合心意,我看就是你们太挑了!一个个又要这又要那的,有一丁点的缺点就天天抱怨。”薛素云用着过来人的经验开始说教:“这人怎么可能没有缺点,人都是相处出来的,一点缺点没什么,知冷暖,能帮衬就行。”
萧庭看了一眼阮星光:“那星光有对象了吗?”
阮星光瞪了瞪眼,没想到自己努力降低存在感还是被cue。
好在她目前表现还算良好,薛素云没那么着急催婚。
“她已经在找了。”薛素云随口略过,还是逮着萧庭说:“而且她还二十五,是到年纪了,但也没那么着急。还是得你着急一些,三十岁一过,一年又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再要找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