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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就这样燃了一整夜。
赶去关内,却发现就连印章都是伪造的……
也就是说他们彻头彻脑地被骗了,被耍了,肉票砸手上了。
绑匪大哥气得直接挥舞着马刀砍断了庙宇三根柱子,随后气势汹汹地踹开了颜鸢的房门。
彼时颜鸢刚刚在小房子吃完最后一口烤饼,还来不及下咽,就被她拎着衣领提了起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那个人是谁?”
颜鸢不适地动了动,迷糊问:“谁是谁?”
绑匪大哥咬牙切齿:“当然是雇主!你装什么糊涂?若非跟你家有仇,为什么要在你出嫁之前毁你清白?”
原来是为这个。
颜鸢努力地扭了扭身子,发现脚尖依旧不能落地,这才干脆放弃了,就像是一条虫子一样懒洋洋地挂在了绑匪大哥的手上。
她小声道:“我爹爹的仇家有点多,这个……不好说。”
绑匪大哥冷道:“那就说最大的几个仇家。”
颜鸢喘了口气,说:“……脖子疼。”
她也确实没有说谎,她的脖子被衣领勒着,眼下已经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生疼。
绑匪大哥和她僵持了一阵子,最终还是把她放回了床上。
他冷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颜鸢抬起头看着他。
这个绑匪大概确实是急火攻心,不过一日的功夫,他的眼睑旁已经结满了青灰色的印记,看起来像是几夜不休不眠的样子。
是因为断了亲人的线索么?
颜鸢想了想道:“其实倒也不用那么麻烦。”
绑匪大哥问:“你什么意思?”
颜鸢抬起头看着绑匪:“我的家人至今没有大肆搜查我的下落,说明我被劫一事还没有泄露。”
绑匪大哥:“那又如何?”
颜鸢道:“如果对方是为了坏我姻缘的话,显然还没有成功吧。”
有人不想要她入宫,所以雇了绑匪,在她入京的途中绑走了她,但是很显然她被绑票的消息并没有走漏风声。
所以雇主选择言而无信失踪,为的是让绑匪气得撕票,或者转而去探听她的父亲是谁
,好另找买家勒索。而一旦这帮黑山绑匪知道她的父亲的身份,是绝对不会有胆量和他做交易的。他们会选择杀了她保平安。
这原本是一个环环相扣手不沾血的完美计策,谁能想到这帮绑匪还真对钱没有兴趣呢?
他们没有去找第二个买家,于是现在成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