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笔一划写得缓慢又认真,光滑细腻的白瓷上很快便出现了3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放下剪刀,叶初捧着瓷像仔细打量自己的大作,万分满意,
“你现在身上有我的名,你便只属于我!”
那声音并未回应她,只有微弱的喘息在耳边徘徊。
见它不做声,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小白既然能说话,那她在它身上刻字它应该也能感觉到,刀子划在身上,肯定痛死了!
她一时慌了神,手指轻轻擦过自己刚完成的大作,不安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依旧无人应她。
兔子神仙不会被她赶跑了吧?!她真该死!怎能干出这等伤害他人的事?!她垂着脑袋自责不已,余光扫过那把凶器,再次拿起。
只是,这次她是将刀尖朝向了自己。
“胡闹!快放下!”一声呵斥吓得她手一抖,剪刀掉落。
她只是想试试有多疼,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那刀尖仅冲着手背轻轻挨了下,痛感似乎已经先一步传遍全身。
“唔……好痛!对不起!小白!我……我不该拿刀子划你的!”她愧疚不已,诚心实意地道歉,豆大的泪滴从脸颊滑落,砸在她怀中的兔儿爷身上瞬间不见了踪影。
刚才一时兴起在他身上划下的痕迹散着淡淡荧光。
可小丫头泪眼朦胧并未注意到。
“无碍,我不疼,小叶子别哭了,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原谅你。”
她闻言止住哭声,急切地追问道:“什么条件?我肯定答应你!”
“叶初!你来讲一下第3题的答案!”
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叶初抬起头,迷茫地望向老师,见她脸色阴沉,慌乱地低下头看向桌上被压得皱皱巴巴的试卷。
同桌撞撞她的胳膊,朝她比划了3根手指,
“哦,第,第3题选c。” “坐下吧,上课认真听!”
脑袋昏沉地坐在座位上,显然意识还未回笼。
她已经连续两日做这怪梦了,仔细回想,却仅有零星片段残存在脑中。
梦里的那个女孩似乎也叫叶初,她还有一尊白色兔儿爷。
兔儿爷?
旧时代的小孩喜欢的玩意儿,已经许久无人买来供奉了。
她盯着试卷胡思乱想,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到那个叫白景崇的管家身上。
她想起家里新来的佣人都毕恭毕敬地称他白先生。
白先生!
叶初脑袋有一瞬间宕机,她的印象里只有一个人被圈内人称作白先生。
是她知道的那个白先生吗?
巧合吧,他姓白,叫他白先生也正常。
传闻那位白先生家底丰厚,名下有众多产业,为人却极其低调,人人都知白先生,却从没有人见过他。这样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有权有势又有钱,世上什么东西不是他动动手指就能得到的?怎么可能委身来她叶家做管家?!
但想到他举止优雅,谈吐不俗,且身具异能,该不会真的是那个人吧……
她叶家家大业大,只有他才有能力动动嘴皮子就将她父母困在天海。
思及此处,头疼不已,也不知自己是何时招惹上这么号人物的。
脑中杂乱,就这么心神不宁地过了一上午。
午休时间,孙晓从隔壁班跑来找她追问昨晚放鸽子一事。
“昨天怎么回事啊?您这也忒不把我当外人了,说不去就不去了?”
女孩似乎并未听进孙晓的问话,两眼无神的坐在桌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