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宽自认为溜之大吉就没事了。
殊不知在他走后,沈斯年还是把那宝蓝色的礼物盒拿上了。
沈斯年一人携带两份礼物前往礼物区。
另一边,沈懿宽从佣人手里取走一杯果汁,已经在一堵蔷薇鲜花的花架后面,暂时找到了落脚之处。
坐在花架后面的沙上,沈懿宽拨通傅云茵的电话。
电话还没打通,花架另一侧的议论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听说了吗?今天是两位傅家小姐的成年礼!”
“这还需要听说?门口立牌不是都写的明明白白吗?”
“哎呀!你小声一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们还不知道吧?据说这两位小姐里,有一位是抱养的!”
沈懿宽顿了顿,放下手中高脚杯,下意识竖耳倾听。
那几个女人继续八卦道:
“我怎么听的和你说的不一样?我听说这两位小姐其实是从小就被抱错的,真正的大小姐去年才被找回来!”
“不能吧?那被鸠占鹊巢了那么久,傅家人能给那假千金好脸色看?现在还给她办成人礼?”
“要不咋说人家傅氏家大业大呢?你们看看这度量……不过有一说一,这假千金真不要脸!现在还好意思赖在这里……”
豪门女人们讥笑闹成一团。
身侧三米多高的蔷薇花架忽然“咚”的一声,猛的位移一大截。
几个女人不清楚什么情况,只以为是花架没安装好。
怕花架倒塌砸伤人,几个女人端着酒杯去了别处站着。
“八婆”
沈懿宽收回长腿,刺耳的议论声吵的他头疼。
心情前所未有的差劲。
沈懿宽一张脸克制不住森然狠厉起来。
所以傅云茵曾经觉得身份难以启齿,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是那个被殃及的假千金?
因为真正的大小姐被找回来了,所以傅家人才会那样不待见她?
一切仿佛都能解释的通了……
既然是这样,那这种地方还有什么好留的?
是闲活得太久,想在这里受窝囊气早点气死吗?
薄唇唇角难耐抿直,沈懿宽黑眸锐利桀骜,宛如黑夜中翱翔的鹰。
一个念头陡然在心中萌生。
如果,这里的人都欺负她的话。
如果,她在这里过得不好的话。
那就……
宴会两点开始,下午三点时,来往宾客几乎全乎到齐。
大厅的巍峨庄严的复试大门缓缓合上。
视野忽然暗下,沈懿宽的思绪短暂被打断。
仅是一瞬,“噌噌”的两声。
厅内水晶灯亮起,闪耀透亮的光泽让整个大厅都变得光耀璀璨。
氛围一下子营造出来。
宾客们收起闲聊姿态,纷纷浅浅微笑与身侧的人推杯换盏。
仿佛才刚刚入场,和其他人也是才相见一般……
沈懿宽从花墙后绕出,桀骜浓眉紧锁,目光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虽出身豪门,可他从小不喜欢被拘束,更不喜欢这种华丽虚假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