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这样说吗?”
赵慕青温柔地笑道。
“是。”
赵慕青眉目间的神色愈加放松了,他说:
“照你的意思,那这位傅姑娘应当对我没有恶意。”
赵云深一怔:“父亲是说……”
“她若对我不善,方才就拆穿我了。”
赵云深犹疑:“要是她没看出来?”
赵慕青指点道:“那位年纪最小的景舟,一看见我就面露异样,深儿,你觉得他们会没看出来吗?”
“她若所谋更大?”
赵慕青继续耐着性子道:
“深儿,你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没见过真正穷凶极恶的邪道是什么样的,但我可以告诉你,绝不是傅姑娘他们这样的。”
赵云深不言,陷入沉思。
赵慕青也不打扰,他端起旁边的药碗,慢慢喝了起来。
等赵云深想通了,那药夜还没喝完,他便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等着。
赵慕青放下药碗时,赵云深又及时地捧来热水和蜜饯让他去去嘴里的苦味。
他动作娴熟自然一看就是作惯了的。
“父亲的意思,先由着他们?”
赵慕青颔首,因吃着蜜饯,说话也含糊了些:
“那东西留在我们手里终究是个祸害,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彻底给出去,还能结个善缘。”
说到这,赵慕青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深儿,你好好读书,今年的恩科,你准备下场吧。”
赵云深闻言,眉目一肃,正色道:“是。”
……
赵家这边有个赵云泽在闹,傅离这边也有个季晏清。
他十分委屈,夙檀和妄月得了名分,他却没有。
季晏清想不明白,他到底差哪儿了。
傅离也着实受够了他三天两头闹,索性撤下夙檀和妄月身上的障眼法,把两个人的真容露给他看。
“你说你差哪儿了?”
傅离指着两个人问季晏清。
季晏清当场呆在原地,嘴一张一合,半天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确实没有料到,夙檀和妄月其实是长这个样子。
妄月见季晏清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笑了笑道:
“阿离,我们与季公子不一样,不能这般比。”
季晏清本来耷拉个脑袋,一副一蹶不振的样,没想到妄月这话一出,他竟又来了精神。
“他说的没错,阿离不能这么比。”
然后季晏清挺了挺胸脯道:
“虽然他们长得好,可我也……不差。”
季晏清看着夙檀和妄月,这句话越说越没有底气。
其他人更是沉默。
一个凡人再好看,如何能好看过脱俗凡胎浊骨的修士?
何况他还挑了最强最好看的两个。
“还有吗?”
傅离靠在椅背上翘起脚,很有兴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