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兔子腦容量很小,反應也慢,壓根處理不了這一連串的問題,被打得不疼,也悶聲嗚咽兩句。
然後就沒動靜了。
霍老闆低頭去看,才發現兔子抱著枕頭睡著了。
連澡都沒洗。
喝醉了還挺會鬧騰的。
不過,起碼不像聞凌一樣,喝酒了就跑大街上亂拉人唱歌。
霍老闆抱起兔子去洗澡。
洗完澡,兔子反而睡得更甜了。
半點也不忸怩,睡覺不是縮成一團,而是手腳大開,睡得頗有些四仰八叉的。
挺狂野的。
反觀霍老闆身上,一件配西裝的價值不菲的白襯衫,不但之前被兔子揉得皺巴巴的,現在還濕了不少地方。
——也不知道怎麼鬧成現在的場面,兔子連洗澡也要他親力親為了。
霍老闆心想。
明明一開始,是圖秦一省事又乖巧,才一時興起養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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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闆性格怪,眼光也怪。
高的不喜歡。
矮的看不上。
長得桃色似雪,活潑搖曳的,嫌太嬌艷。相貌清端莊,婉約文靜的,又嫌太寡淡。
大家閨秀,小家碧玉。
豪門御姐,鄰家妹妹。
遞過情書的女孩數不過來,爬床的男孩也年年一大把。
愣是沒一個看得上。
偏偏霍老闆工作狂又不願意費時間哄人,快三十了,都沒談過戀愛。
要不是上次,那個玩得花又相熟的合作夥伴一個勁兒地攛掇他,霍老闆煩不勝煩,不然也不會來那種會所。
——談生意就談生意,做什麼要一群女人男孩陪著。
又不是逛窯。子。
但霍老闆自己也沒想到,他鬼使神差的,也養了一隻兔子。
挺笨的。
霍老闆第一眼見到這隻兔子,就覺得他是真挺笨的。
別人就算是想搭上他,目光或隱晦或熱烈,都暗示性十足。
只有這隻笨兔子。
盯著他也不知道避一避,躲一躲,都對上了霍老闆的視線,還傻愣愣的。
兔子表情直白極了。
霍老闆能輕而易舉地在他的眼睛裡,捕捉到他的情緒變化。
先是緊張。
——被發現了?
然後心藏僥倖。
——這裡人這麼多,應該不是看我吧?
接著自我說服。
——他的目光移過去了,不是在看我。
說服成功,而且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