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一群人圍在個小攤前面,爭先恐後地買什麼吃的,兩眼望穿秋水。
「太傅想吃?」魏越西也湊過去看了兩眼,不過些小吃點心罷了。
「沉三,你出去買回來。」他朝馬車外的侍衛吩咐道。
侍衛立即下馬,賣光了剩下的糕點,方才的顧客見被賣光,有些生氣。
「什麼人呢?三十多塊全買走了,一塊都不留。」
「客官,這是您的桃心酥。」
小攤販見有人這麼大手筆,快包好給他,隨後朝沒買到的顧客說道:「明日小的還會在此地售賣,各位客官可以早點過來買。」
……
「怎麼樣,好吃嗎?」魏越西捻起一塊糕點,遞到自家太傅先生的嘴邊。
沈清流咬了一口桃心酥,眼神亮了起來,小倉鼠似的多吃了幾口。
「好吃。」
魏越西打開油紙包紮的桃心酥,湊過去到他的面前,「最多只能吃五塊,吃太多易積食。」
沈清流吃了幾塊,覺得沒有過癮,卻被魏越西按住了手。
「已經第五塊了。」他拿起帕子擦了擦青年的唇角,語氣無奈,收起來剩下的桃心酥。
「多吃幾塊又如何?」沈清流伸手想搶過來,卻被魏越西抱住腰,連手都被抓住了。
「那般晚上肚子不舒服估計太傅先生又該後悔了。」魏越西按住他的手腳,湊過去親了親自家太傅的紅唇。
兩人緊緊相貼,馬車駕駛漸漸遠離集市,人聲鼎沸被拋卻腦後,漸無聲響。
「髮髻亂了。」魏越西將人抱在懷中,拿起馬車中備的玉梳給沈清流重束髮。
烏黑濃密的青絲飄散出來,蓋在兩人身上,沈清流心心念念那好吃的桃心酥,魏越西卻只記得摟緊他,免青年受馬車顛簸。
「亂些也無妨,解開又束,太過麻煩。」沈清流抓著頭髮看他,鳳眸上是魏越西的臉頰。
魏越西低笑一聲,拿過他的手中青絲,「那是朕的不是了,太傅,朕親自為您束髮。」
烏絲梳到尾,白頭永不離——
男人的眼眸晦暗,洞房花燭之夜後,婚第一天,丈夫大抵是要替妻子梳發描眉畫眼。
太傅為什麼不可以做他的皇后?
沈清流對上魏越西炙熱的眼神,有些奇怪,「陛下在想什麼?」
魏越西湊過去親他,用青色的髮帶再次綁住那些青絲。
他俯身在沈清流耳邊低語,「朕在想,昨夜太傅先生和朕同床共枕,今日朕又為你梳發,這也算不算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