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他眼里,有钱就有人会为他做事,他能为所欲为。
“至于跟踪狂”钟凌峯琥珀色的瞳仁一眨不眨,紧盯着繁枝那灵动清澈的杏眸,“看你一个人走在街头上,还蛮顺眼。”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天?”钟凌峯往前走。
下一秒,繁枝迅速往后连退好几步,离开墙壁,不想与他有过分的接触。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聊的。”
说完,繁枝转身走出巷子。
不料,钟凌峯快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把繁枝推进小巷子里。
狠狠将她摔在墙壁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撑在墙。
他微微俯身,低下头与繁枝对视上:“我们是家人,是最坚固的存在,不要说令人伤心的话,好不好?”
繁枝眼眸狰狞瞪着他:“谁是你家人,还有我和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我嫁给了段浩桀,是段浩桀的妻子。”
“那又怎样。”钟凌峯琥珀色的瞳仁仿若在蕴含着一场暴风雪,嗓音慵懒,“在法律上,段浩桀是你二婚,钟英资是你头婚,而我也是头婚。”
“永远,段浩桀永远低我一等。”
“”
繁枝被他的话、被他的逻辑所震惊,这是什么话?
知道他是疯子,没有想到他连这方面,如此意外。
繁枝掀了掀眼睫:“钟凌峯,从钟英资死之后,我们无论在法律上,还是生活里,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存在你所说的关系。”
她的眸光里没有刚才的愤怒,取而代之,是一层冰雪,犹如北极圈的冰雪,永远不会因为他而化。
“难道你还想被刀捅,或者想被泼红酒。”
面对繁枝的威胁,钟凌峯神情平淡,从容一笑:“没想到,你记得很清楚,更要坐下来聊。”
繁枝彻底知道与他无法沟通,用力用头撞向他的额头,一脚揣在他的腹部,撒腿跑出巷子。
钟凌峯整个人毫无预备摔在地面,背部着地,他没有预料到繁枝会对自己动手。
或者说,在见到繁枝那一刻,钟凌峯多日的烦躁急促,终于平静才来。
整个人处于祥和的状态。
钟凌峯站起来,走出巷子,张望街道,繁枝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眸光闪烁,唇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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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边跑,边回头看,看钟凌峯会不会跟上来。
她跑了一条街,为了确保不被钟凌峯追上,不顾因跑步疯狂跳跃的心脏,用尽最后点力气,又跑了一条街。
繁枝单手扶着墙壁,望着身后的方向,没有钟凌峯半点身影。
“啊——”繁枝彻底放松,无形象坐在路边的小阶梯,胸口拼命在上下起伏。
张开嘴巴,呼吸顺畅。
繁枝打电话给司机,来接她,她实在没有力气,走去chappellofbondstre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