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几个回合下来,白小喜登时轻松下来。
就见假瞎子与灰衣人配合游走围杀,如虎入羊群,杀的尸横遍野,伏击者反被屠戳殆尽。
“你的人都死光了,该轮到你亲自出手了。”
暗淡的微光中,那人接过灰衣仆人的白绢轻轻拭剑着雪亮剑锋,一场杀戳,他仍风度翩翩,剑身上没沾上一滴血。
“主上没有目盲,修为暴增,想是身上的锁龙毒解了,属下恭喜主上。”
黑暗中转岀另一个抱着剑,戴着笑脸面具的人。
“本座不瞎你怎么会出来,大长老,这次伏击下手的是你,对我下毒的可是四长老?”
笑脸面具人默然片刻:“那天的事属下都看见了,目标出现,主上却迟迟没有行动,己不再适合坐在暗哨之主的位置上。”
“心软与任性的人命不会太长,还有,其他人不会像我这么好对付。”
汪密拭剑的手停顿了下来:“大长老该看见了,锁龙毒一去,暗哨中没有人是本座的对手,绝对的实力可以改变规则。”
“只要够强大,就可以任性,大长老最好趁着本座暂时心软念旧,收拾好地上的垃圾,滚出平安栈。”
他扔下手中白绢,在夜色中如同青雀掠远,白小喜听他们说的都是秘辛,待听到暗哨之主几个字,震惊之下差点叫出来。
笑脸面具人对夜色中走远的三人自语。
“主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锁龙一去,必生情爱欲壑,自古情天便是恨海,欲渡而无舟楫之形,纵然剑术绝世,主上又当如何?不过作茧自缚。”
“喂,前面的,等等我。”白小喜边追边喊。
前面随夜传来一声轻笑:“早听说白家岀了个爱凑热闹的混不吝,你既知本座的身份,当真不怕死吗?”
“怕啊,可这会儿回头才更容易死,你特意引我跟来,必是用得上白家,也不会允许我抽身。”
“那就努力跟上,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
汪宅里宋诗霍貍照旧早起各自练剑,汪密果然没有出现,霍貍每每欲找宋诗说话,宋诗便会责怪他分心。
霍貍只得独自在剑室,这样过的几天,便见善叔候在问剑阁。
“宋姑娘,霍公子,今天是立春日。”
“您二位若是在屋里练剑累了闷了,可以出去逛一逛,每年立春至元宵这段时间,上京与各大城会有许多公子女郎来这里过节,不是奴夸口,上京都没有这里热闹。”
宋诗闻言不由奇怪:“为什么上京与各大城的人会在年节时来这儿?”
善叔笑眯眯:“宋姑娘你问奴,那是问对人了,平安栈虽看似在荒野,却遍植灵宝,是练武的好地方,更紧邻吡罗,西陵二国,这每到年底,就有不少吡罗西陵人带着异国奇珍宝物,大量金银,过来换取瓷器绸缎,制好的灵丹等。”
“是以这里有大雍各大家,乃至皇家的势力,但凡知道的都对这儿趋之若鹜,也因此这儿比一些大都城更繁华。”
霍貍本来无所谓,听善叔说完眼睛一亮,他正愁手上没有足够金银,这平安栈到处是赚钱的机会。
二人进入平安栈这近半个月没有出过门,宋诗很是心动,她还没有逛过异世界集市。
善叔见他们动念,“老奴这就让叫小冬小夏跟着宋姑娘霍公子出门,有什么事只管使唤差遣他们。”
霍貍那里肯岀门了还让汪密的人跟着,立时拒绝:“不用,有我一个给诗姐姐使唤就成。”
善叔立即摆手:“霍公子有所不知,这儿鱼龙混杂,三国人杂处,邪门歪道的事多的很,不想让人跟着老奴不放心,要不让老奴跟着也成。”
他年纪老迈,言语热情慈和,霍貍难以拂他好意,心道:”不妨让这老头跟着,且看他想干什么?”
上次还是来时匆匆看过几眼,这回是真正出来身处人群中,宋诗心中振奋,这是完全不同的时空,不一样的热闹。
“哇”宋诗走一段就在心中赞叹一声,这里都是顶好的三层高的小楼,鳞次栉比,商铺人家密集。
铺子多是四门六门开的大铺子,招牌彩旗新靓光鲜,脚下的青石板平整光洁。
有不少马车骡车,单骑毛驴的,行人身上着绸缎的不少,少年们无论布衣还是罗缎,都装着干净精神,有些在帽巾上簪花带玉。
人群里最吸引人注意的是那些被人簇拥着的女子们。
宋诗则好奇地隔着挡风的帽巾打量她们,她们不论是十几岁还是三十几岁俱都是丰腴者居多,显得珠圆玉润。
少女的妆容很有特点,眼周涂薄薄嫩黄色粉,再勾出优美的眼线玉,辅以胭脂,衣色以素净轻盈为主,簪着绢花与珍珠头饰,别具美感。
年长的身姿更丰肥一些,脸颊涂的更白一些,眼周涂的是淡红粉,衣上刺绣精美,多簪金玉宝石,腰带上挂着银的玉的木制的小挂件,走动间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大冬天不怕冷,领口开的大,露出肩头脖子,戴着各具风情的精美颈饰,这里的女性穿衣打扮很性感。
不知霍貍会喜欢什么样的。
异界
她在看人,却不知有许多人也在看她。
谢莲子就混在人群里悄悄跟着她,与其他女子比起来,她就是个异端。
衣着太过素淡,也不及一般女子丰腴,衣裳包的紧紧的,连一点肌肤都不露,却显得高挑窈窕,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袅娜风流。
白小喜那天反应奇怪,她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她还带着帷帽,只有面上生有麻子或面容丑的才带帷帽面巾等遮丑,生得漂亮的只会露岀面容让更多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