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过的那些书毕竟讲述的都是人的感受,快乐不快乐,爽不爽,作为板蓝根白月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它的头微微斜着,眼神懵懂,靠在佟嘉文的肩上,佟嘉文中途偏过眼睛看了看,白月的眼睛里像有植物叶片上的露水,要掉不掉。
深夜月亮是最亮的,移到白月脸上,白月不得不睁开眼。它感觉到脸烫得不正常,不想让佟嘉文看见,转过头去看房间内黑暗的一面。
“你也不阳、萎啊。”佟嘉文说完后才像意识到了一样,微微笑,“你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么?”
“没有。我没,没问题。”白月声音很低。
“那你怎么会像那种自己不行的人到处去看别人行不行?”
佟嘉文摸着它单薄的脸,“还是你以为我不行?”
白月露出的神情很无辜,也并不完全无辜。
为了学习喜欢才和佟嘉文做这些。它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指尖上残留的东西,像个专注又认真的好学生在雕琢打磨艺术品。
佟嘉文意外地看着白月注视他的目光。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
白月正努力把眼前的脸想象成应承景,想象到时候真枪实干的场景,但佟嘉文的眼睛鼻子嘴巴和应承景实在是天差地别。
应承景长得偏秀气,嘉文···嘉文,该怎么形容?白月曾经和佟嘉文信誓旦旦地辩论什么叫喜欢。但喜欢一个人怎么连对方什么样的都说不出来?
还是想不到形容词,它脑子本来就不大,这种时候更思考不了多余的问题。
白月喘着气问,“嘉文,你只喜欢,这样么?”
它还在挣扎,劝解佟嘉文选择纯洁模式。
“只有阳、萎的人才会喜欢盖着棉被纯聊天,你明白吗?”
佟嘉文又用一个吻回答了它的疑问。
他大概知道刚才陌生的感受从何而来了,因为多年来凭借外貌的优势,无论和谁相处,都只能由他控制别人、影响别人,决不允许别人的言行来影响他。
佟嘉文是个隐藏的控制狂。
他抬手蒙住了白月的双眼,不让它用那种眼神一直看自己。
对白月来说,有一点在今晚这个特殊的时刻确定:佟嘉文下面的确很大,听说越大的x欲越多,所以不接受白月盖棉被纯聊天的喜欢方法。
这与它的想法已经彻底背道而驰,它高兴不起来。
根据这些天的相处,它知道佟嘉文极其固执,不可能会为别人改变自己的想法,而且自己又是个结巴,论谈道理肯定说不过。它无法劝说佟嘉文走到纯爱的路上去。
于是它忍不住想,为什么嘉文不是那条龙呢?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
白月低落地发消息给应承景,应承景心情复杂,一边为佟嘉文的尺寸酸得要死,恨自己太忙没享受到就便宜了一棵板蓝根,一边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胆子,敢和妖怪调情,一点不怕哪天死在它手里。
应承景发消息试探:白月,你还喜欢我吗?
白月:当然。我一直都最喜欢你。
应承景:你听起来一点也不想和佟嘉文发生关系。
白月惆怅不已,真话和谁都说不了。
白月含糊:我没有经验。
应承景:就是做了才有经验。
白月: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