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讪笑几声,耷拉着脑袋凑到轩哥旁边抽烟:“我这不是……不想看他误入歧途吗,嫖可是犯法啊。”
“你这一出也没好到哪儿去。”轩哥对着舞池里躁动的人群翻了个白眼,他眼见着坐在沙发一角的安昱珩不自在地扯动衣领。
……大概是药效起作用了。
【作者有话说】
轩哥:让我看看什么法子让那小子化身openboy
程慕:其实我加了一点点助兴剂
轩哥:6
轩哥初设本应该是冷酷性格来着,到程慕作为损友实在是太损了,单口相声不够意思,所以轩哥就从冷酷哥变成了骚包捧哏哥……虽然但是,外出喝酒防火防盗防朋友!程慕行为不可学嗷
隔间里的旁观者
安昱珩甩甩脑袋,身后狂舞的人潮依旧在涌动,他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脑袋也昏沉沉的,感觉很不舒服。
起初他以为自己只是不胜酒力醉了,但是直到那股暖流转化为燥热,顺着大脑直逼小腹。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也多亏室内灯光昏暗,人们只会顺着音乐节奏狂舞,并不会有谁察觉到他起了反应。
“我,我去个厕所。”将酒杯放在桌上,安昱珩有些不自然地起身,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窘迫的模样,包括程慕以及刚认识不久的轩哥。
“我跟你一起吧,这里面太乱了不太好找。”程慕摸摸鼻尖,作为罪魁祸首他有些抱歉,至少得紧跟着安昱珩避免他被陌生人捡走。
安昱珩本想拒绝,但他确实不认识路,只能默默由着程慕带着自己往厕所方向走,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人群,在临近厕所的卡座时,安昱珩甚至还被一位醉酒的女士摸了屁股。
“嗨,小帅哥~”那位女士穿着露肩吊带裙,高跟鞋声踩得安昱珩头痛欲裂,她拍拍安昱珩包裹在牛仔裤下的屁股,眼中调戏呼之欲出,“要喝一杯吗?”
“抱歉啊美女,我朋友喝多了,喝多了哈哈……”
程慕忙上前打圆场,这里离卫生间的距离并不远,他在安昱珩背后推了一把,小声吩咐快去快回,自己则是接过那位女士递来的特调酒,痛快与她对饮。
“我替我朋友敬你一杯!”程慕瞥见安昱珩晃晃悠悠的背影进了卫生间,心里有些欲哭无泪,他真感觉自己真要成这家伙老妈了,不仅要手把手带着去厕所还要出面挡酒,虽然美女的酒他并不抗拒就是了。
“呕——”
安昱珩趴在马桶上,将混有催情成分的酒连同酸涩胃液一起倾泻而出,这下胃口倒是不难受了,但某处却还在躁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平静不下来。
按下冲水键,他有些脱力地坐在马桶上,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来,这种地方和他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就算想强行闯进来,也是格格不入像个融不进来的怪物。
他尊重其他人的生活方式,但自己却接受不了,那充斥着光束的舞池,还有那些随音乐摇摆身体的人们,那些欢乐声在安昱珩看来是那么的刺耳,那些白花花的大腿和充满暗示的桌上舞姿,简直就是在把身体当作商品来消费。
这里的世界太过荒唐,充斥着暧昧和浑浊的空气,让他无时不刻想要逃离。安昱珩摸摸裤袋,好在自己的烟盒还在,他坐在马桶上点燃一根烟,准备等这根烟结束就离开。
“嘭!”
有谁从外面进来了,带着刻意的撞门声,安昱珩微微抬头,他察觉到对方径直走进自己旁边隔间。
隔着薄薄的复合板,他听见很多细微的声响在旁边隔间响起,撕咬声,金属拉链划开的“撕拉”声,以及……喉咙被异物抵住时下意识发出的呜咽。
“操……真爽。”男人舒服的叫骂传入安昱珩耳朵里,他表情在一瞬间有些僵硬,很快就意识到对方正在狭小隔间里做着什么。
即使不是第一次无意间撞见别人在做这种事,安昱珩的面颊还是染上一层不同于醉酒的绯红,令他更头疼的就是自己刚刚有冷静趋势的那里,在听到隔壁声音的时候再次起了反应。
这下别说回家,连走出厕所隔间都费劲,安昱珩恨不得自己在此时能够失聪,这样吞吐水声和男人公狗似的粗喘就不会一并灌入耳中。
“咳,咳咳……”隔间内作为承受的那人传来剧烈咳嗽,随即又是一阵衣服面料摩擦的声音,安昱珩听到男人在笑:“转过身,把腿打开。”
隔间内陷入到短暂的沉默,随即一个沙哑声音响起:“……差不多可以了客人,您刚才的钱都还没有付。”
声音的主人似乎很疲惫,即使安昱珩不想偷听,那声音还是十分清晰地传入他耳中,瞳孔微微缩小,安昱珩险些从马桶上站起来,他认得那个声音,那是……文青!
“让你做你就照做,不想要小费吗,你这脏得跟抹布一样的家伙!”男人似乎把文青抵在隔板上,安昱珩清楚地听到一声巨响,就在距离自己一板之隔的地方,传来文青的痛呼和男人谩骂。
“早就听说你在杉阳树路的名声,你是被多少人睡过,人尽可夫的滋味让你很爽吗,嗯?”
杉阳树路,那是安昱珩租住的老房旁边,也就是曼康会所归属的那条红灯街,文青在那里工作,安昱珩知道。
又是“嘭”的一声,有什么再次被狠狠撞向复合隔板,男人依旧在用说着低俗的话:“你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吗。”
污言秽语直接抨击着安昱珩的灵魂深处,安昱珩能想象到文青正被那个男人抵在墙上,或许粗壮手臂正卡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出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