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莱博食无味、寝不安,这么久了,追查黑衣人一点线索都没有。
偶尔想起程不悔那日所言,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沉重。
今日天色不好,灰蒙蒙的天空中看不到一丝阳光,瑟瑟寒风比往日又冷冽了些。
莱博收回远眺的目光。
这群黑衣人不仅身份是谜,行事又十分诡异,接下来他们要干什么,着实难以琢磨,仿佛一团阴云笼罩在心头。
莱博偶尔也会去景文修习的地方,驻足观望。
见景文的神情越来越好,虽然不跟自己多说,但也能感到景文练的应该颇有成。
有一日听馨莹说,程不悔每一次去疗伤后,几天内脸色都很不好。
卓琬凝那些日子便更为忙碌,饮食也更加精细。
馨莹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担心她这个姊姊的身体。
莱博时常感慨,虽然好奇姐妹二人的身份,但从未过多言语。
姐妹二人的品貌端庄,皆为上佳,非名门大户不可及,等料理了这些事情,定要好好感谢才是。
想至此,莱博望了眼空无一人的院落,抖抖衣襟,抬脚出了院门。
天色不好,寺内行走的僧人也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不多时,莱博来到了6哲暂居的院子。
院门敞开着,院内无人,莱博来到房前,敲了敲门,房内似乎传来一些声音。
莱博等了等,吱的一声,房门打开了。
一身素衣的6哲,左臂自然垂着,单臂开了门,略有些惊喜的看着莱博。
莱博笑着对6哲拱了拱手,6哲赶忙将莱博让了进去。
房间内,简洁素雅,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和半杯茶水。
莱博笑道:“6兄,好雅兴”,6哲笑了笑,刚要斟茶,莱博制止道:“我来”。
莱博抿了口茶水,口中涩苦,有些好奇道:“6兄,你这是什么茶,苦味甚多啊”。
6哲笑了笑道:“前先日子嘴里无味,找方丈师傅要了些苦味重的茶,具体什么茶倒是忘了问了”。
莱博又饮了几口,除了重苦味,暂时没品其他味来。
看着6哲的左臂,略有些皱眉:“6兄,你的的伤势怎么样了”。
6哲看了眼左臂,笑道:“无碍”。
然后单臂拱手道:“莱大哥,一直没能当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说着便要作拜,莱博赶忙拉住6哲。
6哲只得道:“以后有用的上我6哲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莱博轻叹了口气,摆手:“6兄,你言重了,我老莱最敬重侠肝义胆之士,与6兄相识,高兴还来不及呢”。
6哲有些不好意思:“莱大哥,您比我年长,您若不嫌弃,还是叫我小6或者6哲吧”。
莱博摇头:“我老莱识人从来不看岁数高低,还是叫6兄更亲切些”。
谈笑间,莱博看到6哲受伤的胳膊一直低垂着,一动不动,好似无臂一般,心中多了几分酸楚。
莱博饮了口苦茶,苦味入喉,眼圈不免多了些红晕。
6哲见状:“莱大哥,我这也没有其他茶了,不如我换壶清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