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地面上两个由血ye一样的东西画成的法阵,法阵中间还有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
“什么事弃婴阵?还有那些血迹是?”
男人继续仔细查看着四周,白阮已经感到害怕,下意识的牵起男人的衣角,紧紧跟着他。
“古代的时候重男轻nv,有些地方会在乡间修建弃婴塔,人们将弃婴放在塔里自生自灭,而有些心术不正的人收集这些无辜si去婴孩炼制怨灵令其永世不得超生,用弃婴阵催化这些婴孩的怨气永世为自己所用。”
“这些血是设阵之人那天被我的阵压制遭到反噬的结果。”
白阮听得头皮发麻后脊发凉,“好恶毒的阵法……”
“还有这个制作失败的嘎巴拉【1】……”阎荆指这地上一个用人的头盖骨制成,饰以金饰宝石,用暗红se写满符文的碗道。
“这本是西域密宗的法器,以西域得道高僧自愿献出自己的颅骨为原料所制,是密宗上乘的法器,但因为稀少,有人为了仿制这种法器,便活剥了处nv的头皮,然后取下少nv的颅骨做成法器,这种法器当然不能和正统的法器相b,也是种以怨气驱动的邪器……”
“这……这些都是那个卖小鬼还想把我也做成法器的人做的……”白阮捂着嘴,忍着呕吐的冲动问道
阎荆点点头,露出0嘲讽的冷笑,“这便是那些堕入贪yu的凡人所为……”
两人继续朝里面走,赫然在内间的最里面的一张屏风后发现了一个被缀满h符的绳子吊起手脚的nv子,那nv子低垂着头看上去奄奄一息,穿一身碧se旗袍,身量很是丰腴。
而就在白阮要凑近观察时,nv人突然抬起头,青灰se脸上一对吊梢眼里淌着黑血,嘴角里也留着黑血。
看到白阮,突然面目狰狞,挣扎着想向她扑过来,辛亏缚着她的符锁够结实,没让她挣脱,只能凶狠的盯着白阮破口大骂起来,
“唐阮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替你在这受苦……你还我命来,我要你也受受这个罪,让你给我陪葬……”
白阮听着她喊唐阮的名字,又看着她有些熟悉的面容,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拉起男人的袖子摇晃起来,
“我……我在梦里见过……见过她……”
……
【1】这个东西真的有,不过不是西域密宗这个我编的,而是藏传佛教里的密宗,还有人皮鼓,人骨佛珠啥的也是真实从在的,但我写的别认真看,不严谨考据,百分之八十自己编的
“她是民国某个军阀的四姨太,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唐阮也是军阀的姨太,在军阀娶唐阮那天晚上,她还因为拈酸吃醋冲进来打了唐阮。”
白阮刚提到唐阮的名字那nv人又开始面目狰狞的挣扎起来,吊梢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烧si一般,乌青的唇张的大大的露出被黑血染尽的尖牙,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撕碎一样。
吓得白阮躲到男人身后,生怕再刺激到nv人,连声音也放小些,小声又补充一句,
“对了,军阀娶她们两个好像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八字纯y的人。”
男人幽冷的目光扫过nv人几遍,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着眉沉思片刻,终于想起了什么。
“这是那日西公馆里的那个nv鬼。”
“西公馆?”
看到她没反应过来,男人补充道,“那天你去西公馆本来要被这nv鬼害了去,但你爷爷感知到你的危险,为了救你解开了当时同样被封印在西公馆的我。”
“那天,是我出手救了你……”
白阮这才悠悠想起那天西公馆的一系列异常,原来自己真的遇到鬼了,又想起那些关于西公馆的恐怖都市传说,顿时冷汗涔涔,突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于是拉拉男人的袖子,由衷的悄悄说了句谢谢。
阎荆似无意间用余光瞥向少nv,一眼就对上少nv明眸带笑,看着自己闪闪灼灼真诚的目光,迅速地收回目光,冷淡且略显生y地瞥向别处。
脑海里却是想起自己刚解开封印法力缺少下不受控制做出的荒唐事,黑眸敛沉,喉结微动,薄唇不自然的抿了抿,半晌也没有应下她的道谢,只有耳尖温度不自然的升高,让他微微生出些自己都不肯承认的羞恼,悸动与躁意。
“说起来,我突然记起,那西公馆不是军阀因为宠ai四姨太才建的吗,而且传说她是自杀,怎么现在她好像说自己是被人害si的……而且原本在西公馆的她怎么会被人锁在这里……”
白阮所提到的疑虑正是他所想到的,不过身为鬼使,要想知道这些事情也不难,身为鬼使,审鬼问魂的手段他在熟悉不过。
“看看她的记忆就知道了。”说罢他飞出一叠符箓,双手交互结印,刹那间一个巨大的法阵将nv人笼罩。
不一会阵法中便开始显现nv人的回忆。
一个别致的院落内画着一个血红se的巨阵,法阵四周堆积着数不清的骸骨残肢,法阵中间设有祭坛,祭坛前躺着一个nv人,正是那位四姨太。
只见她的四肢被人控制住,一个人拿着小臂长的铁钉轮着铁锤照着她的四肢一下一下的钉下去,随着骨头碎裂时清脆的爆响和nv人凄厉刺耳的尖叫,nv人流出的血都顺着法阵妖异的纹路被全数x1过去,直到最后nv人被钉si在地上,血ye流g为止。
而梦里那个肥胖油腻的军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在旁边淡定的看着一切发生。
下一幕场景切换,转为已经变成厉鬼的nv人被一个和尚一样打扮的男人捉了去,用符锁束缚着,来到桌子旁,拿着男人递上的毛笔,在桌上的纸上画出了刚才诡异的法阵。
白阮正要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却看到男人面se铁青,猛的挥手结了阵,眼底的怒火快压制不住,暴戾的气压抑制不住,整个房间温度都低了几分。
“好啊,居然是摄魂逆命转生阵!拿万人之命血祭以求长生……罔顾生生,邪佞j恶,剥皮ch0u筋,永锢九幽地狱!”
一瞬间,白阮恍惚看到男人着一身玄黑大袖官袍,礼冠束发,威严无b。
阎荆使了地府通灵决召了鬼差下凡协助,自己也依照规矩很快幻化成了他原来在地府任职时的模样——身穿玄se圆领襕袍,腰系着证明官阶的鱼袋,清俊威严。
白阮虽然不太能ga0清楚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也听到他刚才说什么拿万人之命血祭为求长生什么的,惊骇之余大概也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震怒。
就在她错愕之时,眼前的空气中忽然出现一个赤金se法阵,竖着立在他们面前,紧接着法阵上撕裂开一道同样竖着的巨大的口子,慢慢像两边扩大,像给法阵上开了一道门洞。
当门洞开到足够大时,里面真的走出了一个男人。
那人身穿白se圆领衫袍,头上戴着一顶高沿帽子,上面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字,身材清瘦高挑,脸se苍白五官却生的俊美,双眼微眯,面带笑容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