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福才在,她虽然不能过以前那种锦衣玉食、随时有人侍候的日子,但总是不缺吃喝、不缺人照顾的,只是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不能自由而已。
但……
去年六月,曾不焕到了宁州之后,开始为王福才治疗。
药物配合针灸,三个月左右,就已经有了效果。
而后,年前,王函之问过他的意思之后,做主,为他重新娶了一房妻子。
那之后,每隔一旬总要去看王秀姑的王福才就“忙”了起来,虽然也会让人去看王秀姑,给她送出吃的穿的,但也只是“让人”去,自己再也没去过了。
这一切的一切,让王函之唏嘘的同时也安心不少——孙女厉害点好,厉害了,不容易吃亏啊!
“袁渊弄袁煜一事,把袁士奇气到暴跳,气得将袁煜身边保护侍候的人杀了个干净,但对袁渊却只是一顿训斥。”
“袁煜恨极了袁渊,也恨极了不为他报仇的袁士奇,但他废人一个,只能另辟蹊径……最后,他找到了曾不焕!”
“就像王福才一样,曾不焕也为袁士奇做了治疗……就在我被袁渊带出镇北王府的那段时间。”
“确定自己被治好了之后,袁士奇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自带人把袁渊抓了起来,关进了渝州大牢!”
“他没有对袁渊用刑,甚至还送了人进去贴身侍候照顾袁渊,看起来只是限制了袁渊的自由,但……”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袁士奇的哪个姬妾能怀孕、为他生下第三个儿子,那么,袁渊的死期就到了!”
“我当时有两个选择!”
“或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头也不回的离开渝州……袁渊已经为我安排了去路,我离开是没问题的。”
“或者折回去,要么把他给捞出来,要么在将他捞出来之前被袁士奇弄死。”
“我很怕死,很想活着,但……我还是回去了!”
“因为这个,我后来被袁渊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止一次。”
王沄撇撇嘴,很是不满:“想起来就骂,想起来就骂……要不是因为这个,王衍之找到我的时候,我才不会那么干脆的离开渝州去琅琊呢!”
“你之前曾提过,说你十七岁那年,袁士奇死了……”王函之看着王沄清冷的侧脸:“不会是你弄死的吧!”
“不,真就是被我给弄死的!”王沄笑了:“准确的说,是被我给毒死的!”
“毒死的?”王函之莫名的想到了被“安息”毒死的崔安父子。
难得的,王沄和他想到了一处,她笑了起来:“祖父可还记得我是怎么给崔安父子下毒的吗?”
“我告诉你啊,那是最最简陋的手法……至少,是我学会的下毒手法之中,最简单的几种之一。”
“用那样的手法对付在郑玉罗那儿吃过一次亏的袁士奇……那是找死!”
“所以,我没用也不敢用那种手段!”
“我啊,把一种无色无味没有引子不会作的毒下在了我自己身上,而后一点的一点的传给袁士奇……”
“等等”王函之打断王沄,瞪着她:“你说过,你中过很多次毒,体内毒素堆积,浑身病痛,每日都会作……”
“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关?”
王沄一怔,心头有些懊恼——她那个时候怎么什么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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