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缺他们一家公司,我看他不爽,就这样。”
陆谨言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再没给陆伟荣继续骂下去的机会。
他知道,陆伟荣今晚肯定生气震怒。
索性电话关机。
待到周妙可洗完澡出来时,便看到他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杯红酒,姿态倦懒。
“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那睡觉吧。”
他放下手里的红酒杯,随她一起上楼去,姿态随性洒落。
又要和他同床共枕?
陆谨言毫不避讳的直接带她到了主卧,又道,“床单是谢婉玉选的,凑合睡吧。”
他要是不说,倒还好。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周妙可心头狠狠重创一把。
这样不太好,这五个字不断的徘徊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
“我去隔壁。”
“那我也去。”
陆谨言像是她的尾巴一样,一路跟了过来。
周妙可微蹙着眉,她紧咬着唇瓣,“要是明天谢小姐过来撞见,那就不太好了。”
“就非要提她不可吗?”
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不悦,随之摔门离去。
只剩下周妙可一人在这陌生的房间里。
她蜷缩在床上的一角,紧紧地用被褥裹着自己的身体。
白天和晚上在酒吧发生的那些事重现在她的眼帘。
周妙可做不到全部都遗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企图想要强制性睡过去。
一觉睡醒,又是新的一天,什么都会忘了。
既然做不到那就只能用药物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周妙可因为母亲去世的事,一直都有心理阴影。
暴雨天,别墅里惨绝人寰的杀人命案,一地的血,还有母亲狰狞的面孔……
所以导致她只要每每到了雨夜都会出现应激反应。
为了缓解心理上的不适,她害怕恐惧的时候,就靠安眠药。
起初他们刚到乡下那会,陆谨言还挺嫌弃周妙可。
尤其是在雨夜时她受惊过度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后来,他会抱着枕头陪她一起睡。
周妙可就睡在铺着一张凉席的地面上。
陆谨言总能够找出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借口。
譬如他房间里的空调不好用。
又或者,晚上他要喝水,怕周妙可吃了药听不到。
收起思绪,她赤脚下地径直走向长廊外的水吧台。
她接了一杯温水,右手攥着一把白色的药片打算吞服。
不料,一道熟悉的男声又一次响起,“这么吃,早晚都得把你给吃死。”
陆谨言一如既往那么毒舌。
他掰开了周妙可的手,从她的掌心间掏出那一把白色的药,直接全部丢入垃圾桶内。
周妙可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水都没喝进嘴里,就这般被陆谨言拽着手腕疾步朝着卧室方向走去,“哥,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