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十五年开年黄道吉日,举行了盛大的登基大典。
太子继位,称元武帝,改年号开元。
太子妃夏氏封皇后。
新皇携新后叩拜太庙,昭告天下。
百官朝贺,举国欢庆,全国上下沸沸腾腾喜气洋洋的迎来了新纪元。
据说蓟州的老百姓还自送了万民伞来,感谢太子登基,拯救黎民苍生,大启开启龙腾虎跃的时代指日可见~
程德青着红袍位列四品之列,这个升官的度简直就是坐了飞机了,周围的同僚见着程德青,俱都热情洋溢的点头致意,程德青心情不由澎湃至极~
哎呦,想我一介布衣,从钱塘乡下用了四年就走到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全靠老子的才气和运道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波澜壮阔的大启朝堂,必有我搅弄风云的一天~
我要让我程德青的名字写进大启的正史,流芳百世,供后人瞻仰~
我要让我的芸娘和敏敏儿,金丝银线,玉带珠帘,光辉灿烂~
人群密集,不知从哪处隐秘的角落传来一股奇异的味道,众人都不由皱了皱鼻子,程德青也瞬时回神,他嫌弃的皱了眉头,抬头瞧了碧空如洗的晴天,见帝后携手站在太庙上的身姿。
鼓乐声声,久久荡击着他的心胸~
仁宗站在黄金轿舆上,望着这座华丽的宫殿,以及送行的稀少的人群,想起至高无上的皇权,以及那些年后宫的奢靡享乐,终于后知后觉的落下了心酸喜悦松快等各种错综复杂情绪交织的泪水~
似乎退位有些早啊,朕如今还这样龙马精神,太子又身强力壮,正是一个好壮丁,朕为何这么冲动就退位做了黄花菜了呢?你瞧瞧这些没心肝的谄媚小人,都去跪舔新皇了!弃他们多年的君臣之谊于不顾,哎,就连后宫里曾经一起欢乐过得嫔妃自他退位以后,伺候他也各种推诿,三天两头来大姨妈!
朱成公见仁宗一脸便秘的忧郁愤怒,不由走上前,同他一起眺望皇城,一边出灵魂的大锤头:
“太上皇是不舍得政务堂里堆积的折子?还是不舍得内阁的那些苛刻碎嘴的老家伙?”
仁宗……
“既然都舍得,为何还如此后悔?”
仁宗……
“人的一生,该享受的您都享受过了,余生不长,为何不饶过自己,放弃贪念,做一个纯粹快乐的人?”
仁宗……你说得对!
朱成公云淡风轻一笑,“太上皇,您一直痴爱绘画,臣也一样痴迷此道,恨不能生在画中成为画中人,如今您卸去枷锁,已是自由之身了,实在可喜可贺,从今往后咱们兄弟其利断金,共同绘就一幅壮丽山川图如何?万千世界还有很多的艺术宝藏待您现,就说臣经营的梨园,从前它就是一座戏园子,慢慢的臣就现,它也是一种享受……”
仁宗被他一说,叶公好龙的心思又被挑了起来,“正好,朕如今无事一身轻,朕也投入这艺术的海洋尽情的徜徉去~”
德保公公抱着佛尘站在这新出炉的两兄弟背后,春风湿冷吹得他精神振奋,呦,仁宗这祖宗退休后可太有追求了,昨夜还同他说,要睡遍勾栏妓院的头牌名花呢~
一行车架慢慢悠悠就驶入了华清宫。
刚入宫门口,西苑梅花宫一个刚承宠不久的淑人娘娘跟前的奴婢就期期艾艾上前禀报:
“太上皇,淑人娘娘心口疼了好些日子,太医瞧过只说是旧疾,需好生将养,可淑人娘娘离家三载,万分想念家人,日夜不得安宁,这,这,您看如何是好?”
德保公公心下一紧,连忙呵斥,“大胆!”
仁宗……当他好性子是吧?!
太上皇的女人都不想做了!难道还想做天子的女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