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严姑娘另外!谁叫她有个把持朝政的好祖父!
人群拥挤道路细窄,领头的前后两匹骏马丝毫不停,直冲而来!
一个孩子受了惊吓突然跑出来,旁边瘦弱的妇人扑上去挡住小儿,眼见马蹄就要奔过来,周围的人都吓得出惊呼,柳芸娘也吓得屏住一口气!
程德青二顺子就要奔出去,离得近的一个年轻男子倒是眼疾手快,一把将妇人孩子撸到一边!
呼!一匹马有惊无险的奔过去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
程德青收住迈出的脚,心下一松,转头往回走。
谁知,变故一瞬间生!
一个摆摊的老妇人受了惊,没站稳,一不小心就崴倒了,连带着货架上的小饰都洒了一地,她旁边的儿子也是机敏,立马扯翻了另一边货架,挡住了老母亲,使得极而来的另一匹骑马的女子急急勒住辔头,“吁一吁一吁一”马头高昂差点把那红衣女子甩出去!
“你是瞎了不成,竟敢惊我的马!”那红衣女子猖狂至极,抽出鞭子就甩了过来,夏衫单薄,地上的老妇人顿时红了一道血条子!痛得惨叫几声,孝顺儿子忙趴到老母身上,连连求饶,深深又受了几鞭子!
一边的民众看得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又不敢吱声!
前头的严姑娘也勒住马,回头看来,见地上滚动的人如同蝼蚁。
天子脚下,敢这样猖狂的,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周围百姓逆来顺受,不敢反抗,只是默默承受低头求饶!
柳芸娘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程德青冷冷的看着严姑娘,喝道,“天子脚下,还请严姑娘和这位姑娘手下留情,骑马强闯集市本就是你们触犯了条例!”
那红衣姑娘手下一顿,周围百姓也是一静,随后就是嗡嗡嗡的议论声,还有好心的百姓悄悄拉了程德青的袖子,让他少管闲事明哲保身!
严姑娘看着程德青,又看见后面的柳芸娘,心里一怒,狗男女的时刻不忘卿卿我我!
猜到这程德青没见过温慧公主,没有认出她来。也不挑明,故意拱火,“你一介商贾,竟敢管到我们头上,真是笑话,就是京兆尹见了我们,都要跪下!”
那红衣女子一听这话,就张扬的笑了起来,也不抽地上的母子俩个,脸色一阴就朝程德青抽过来。
“啪!”程德青一手拽着鞭子,那女子怒喝,“大胆!”,程德青见她毫不知错,手下使劲,就把红衣女子拽下马来!
身后的爪牙也被这惊变愣住,谁能想到向来横行无忌的公主竟被个不怕死的愣头青扯下马去!
严姑娘一愣,骂道,“大胆,来人,快拿下此人,竟敢袭击公主!”
公主?!百姓哗的一下爆出来,竟然是公主,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竟然是公主!
一贯为非作歹残暴行虐无法无天还不受惩罚的竟然一直是公主!
王法何在!?纲纪何在!?人命何在!?天理何在!?
塔塔部落烧杀抢掠的痕迹还在,院子里的血迹还在,亲人的坟头草还没长出来,这公主就要逼死他们!
没法活了!早死晚死都要被这暴虐的王朝折磨而死,庙会上一时民怨沸腾,百姓揭竿而起,暴动起来了!!
一群爪牙眼见人群暴动,连连怒喝,“天子脚下,谁敢?!”
心知不好,一边包拢公主在中心,一边奋起身子拼命抵抗!怎奈民众太多,都冲着两个红衣女子怒骂,这时候红衣也不飒爽了,就是明显的活靶子,严姑娘和温慧公主也怕了。
程德青眼见事态要失控,忙站到货架上,对着暴动的百姓喝道,“各位父老乡亲,冷静!我是今朝状元程德青,翰林院侍读,常伴圣驾左右,皇上仁慈,他已经知道百姓困顿,生活贫苦,痛下决心要整顿朝堂,安抚民生,诸位稍安勿躁,不要冲动,袭击公主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不要冲动!”
一边使眼色给二顺子,护住夫人,柳芸娘也吓坏了,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竟然暴动了,这比踩死百姓要严重的多!急忙退到茶寮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