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恒气得一巴掌呼在小厮头上,“厨房那边说了吗?”
小厮点头哈腰道,“说了,他们必定不会多事!”
“好,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高恒整整衣襟,又淫笑了起来。
沈如意和菊花吃了饭,漱了口,困意上来,打开门,看门口没人,高恒已经走了,打着哈欠对沈如意道,“姑娘,您睡会吧,奴婢给您守门。”
沈如意也打了哈欠,摆摆手就进了厢房睡了。
等再睁眼,似乎背后有个人抱着她,她人被捆住了动弹不得,“谁,你是谁?!”沈如意慌道。
高恒也惊慌失措,“啊,如意,咱们怎么捆在了一起?!我怎么在这里?!”
顺着手还摸了摸沈如意的手臂……
沈如意一听是高恒,再上下一看,自己竟然被他抱着捆在怀里!
沈如意真是气死了!“菊花呢!”
高恒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在门口给你读诗,你不理我,我就借酒浇愁愁更愁,就喝醉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沈如意狠狠的后背撞了高恒一下,“你当我不知道,我说吃了饭后怎么如此的困乏,你是不是下了蒙汗药!”
高恒用宽阔的胸膛迎接沈如意的投怀送抱,鼻子贴在沈如意的颈边,陶醉的闻着她的女儿香,含糊不清道,“怎么会呢,我这么爱惜你,怎么会给你用药,我也没什么蒙汗药啊!”
高恒狡辩道。
一边蹭着沈如意,“如意,你真香,咱们也算有了肌肤之亲,你嫁给我吧!”
沈如意气得要死,躲着他的嘴,骂道,“你做梦!”
高恒又凑上前来,贴着沈如意的耳朵,“我做梦我做梦,我嫁给你如何?!如意,我就是不如程德青作诗做得好,别的我都能做到,你为何就是不喜欢我!”
沈如意真的要被他的嘴逼疯了,手又被捆着,打不了人,只能用牙咬他胳膊。
门“嘎吱”一声开了,沈如意转头,就见他娘张姨妈和一个温柔的妇人两人手拉着手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
看到他们两个捆在一起,那笑就凝固了。
“如意,你这怎么和高恒捆在这里?!菊花呢?”张姨妈慌忙上前,那温柔妇人见了,也说,“恒儿,你们这是?”
沈如意才知这人是高恒的母亲。
高恒赧然说道,“张伯娘,我喝醉了酒醒来就现在如意的房里,还和她捆在一起,小侄也不知道为何?!不过小侄定会负责的。”
“而且,我身上的银子都被偷了……”
“还能为何?!不都是你搞的鬼!”沈如意骂道,真是不要脸他妈给不要脸开门!
张姨妈急忙唤了婆子进来,帮两人解了绳索,一解开,沈如意扑上前去就暴打了一顿高恒!两手狠狠挠着高恒!
“哎呦,哎呦,如意,小心你的手!”高恒喊痛。
张姨妈……
高恒母亲……
“如意!你还是个姑娘的样子吗!?住手!”张姨妈真是气坏了!
这高恒多好的孩子,这天天跟在如意屁股后头吃排揎,不抱怨,也还鞍前马后的体贴入微,待她也是敬重有加,哪里去找这样的好相公!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真是任性不懂事的孩子!
何况这高恒母亲也是个柔弱性子,以后定然不会有什么婆婆欺压媳妇的事情,既有万贯家财还有做县尉的连襟,哪里找这样的好人家?!
如意这个暴躁性子,漳州的公子夫人听了她的名字就害怕,如今这么一个死心眼的看上她,她怎么还能让人跑了!
张姨妈当即扯着沈如意的胳膊狠狠拧了一下,沈如意疼的“哎呦”叫出来,急的高恒哄道,“张伯娘,你莫怪如意,都是我痴心妄想了!”
高母听着也诧异,不想这混不吝的呆霸王今日这样做小伏低,简直不像她儿子,便回头定定瞧了他一眼。
高恒臊得脸红了,只能硬着头皮,“我是真心爱慕如意,我保证一辈子不纳妾的。”
张姨妈听了喜不自胜,也不管沈如意翻白眼,拉着高母就喜滋滋的谈论起定亲纳彩的礼来。
沈如意气得头昏脑胀,“娘,我是被他捆起来的,我死也不嫁他!”
张姨妈一巴掌拍着她背上,笑着给高母赔笑,“都给我惯坏了,让亲家见笑了!”
高恒暗笑,高母也笑着说道,“姑娘家就得娇养的!”
等回了府里,沈如意誓死不嫁,张姨妈骂道,“不是你不嫁就行的,你爹的信已经寄过来了!他也同意这门亲事,你不嫁也得嫁!都是老姑娘了,幸好高恒瞧得上你吧!”
沈如意听了闹死闹活,张姨妈竟然更闹死闹活!更豁得出去!
这事就定下来了。
等程德青和柳芸娘从州府回来的时候,沈如意已经定了亲了!
听涛院里,茶壶杯子碎了一地,大夫人终于忍无可忍了!
第一次,看着这个喝醉酒流着涎水、口口声声不给钱就打死她的男人,她把积攒的十几年的恨,对弟妹二爷夫妻恩爱的嫉妒,以及对失去胎儿的绝望终于爆了!
她拿着棍子使劲抽这个毁了她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