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低头看着自己的满是血渍的小腿,“没事,拿碘伏擦一下就行。”
冉然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药箱,蹲在地上,看着宋时微白色长裤变红色,担心道:“流了这么多血,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整个云城的医院都在傅家的掌控中。”
“离个婚至于吗?我看傅景奕最近好像改变不少,或许他真的后悔了呢?”
后悔?在傅景奕的人生字典里根本没有【后悔】二字。
退一万步,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傅景奕不是她,感受不到宋时微万分之一的痛。
宋时微转身走进房间,换了一身短裙睡衣出来,打开药箱找到酒精和棉签,小心翼翼的清理掉伤口周围的血渍。
棉棒沾上酒精在触到伤口时,瞬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宋时微疼的轻哼出声。
处理完血渍,冉然看见她小腿的伤口不是很深,但有十几厘米的长,都能看到里面的肉了,必须缝针才行。
“时微,伤口好长,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没事。”随即宋时微伤口上涂了一层碘伏,又撒上云南白药,用纱布包好伤口。
宋时微绞尽脑汁都在想要怎么才能筹到十亿。
她手里的钱不能动,毕竟没有正式离婚,以傅景奕得不到就毁灭的性子,她拿十亿出来转给傅景奕,他必定会以夫妻共同财产为理驳回她。
冉然几千万没有问题,十亿的话,卖了整个冉家还差不多。
陈序倒是有十亿,但是他们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算是认识。
梁家,宋威那边更指望不上了。
宋时微的朋友有一个算一个,身家性命加一起也筹不出十亿。
宋时微实在没法子了,跟冉然讨论到半夜也没有商量个所以然来。
宋时微靠在冉然的怀里抽泣,“冉然,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冉然摸了摸她的头,“要我说你找一个人准没有错。”
“谁?”
“秦斯礼……”
早猜到冉然会提他,但宋时微最不愿意求的就是他,为什么她的人生就是绕不开秦斯礼和傅景奕呢?
傅景奕玩弄,羞辱她,而见过最难堪,最狼狈的样子,不是傅景奕,而是秦斯礼。
梁诗琪一个电话,傅景奕不顾已经是深夜还下着瓢泼大雨,把她丢在昏暗的街道上,被醉鬼骚扰,差点被强暴。
是秦斯礼把她接回了家。
傅景奕生日宴会,宋时微被傅景奕的爱慕者当众羞辱,发生了争执,傅景奕毫不犹豫站在他爱慕者那边,给了宋时微一巴掌。
是秦斯礼帮她解围。
宋时微牛肉,牛奶过敏,跟傅景奕出席饭局,她都提前吃过敏药,有次,梁诗琪偷走宋时微的过敏药,夹了一块牛肉逼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