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佛”了。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通。
只能忍受来自濯淮的‘洗礼’。
任尔搓圆搓扁,我自岿然不动。
濯淮神识扫过全场,随机挑选幸运弟子,惑人的视线停留在虞晚身侧。
他言笑晏晏:“徐和钧是吧?上来与我切磋一场,我手把手地指导你。”
醒着的新弟子们,包括虞晚在内,眼睛同时一亮。
昨日各个新弟子的师父前来传功殿时,新弟子们试图含泪拒绝濯淮的指教。
却被诸位宗主长老臭骂一顿,原话是:
“你知道濯淮是什么修为吗?你知道有多少人以跟他切磋一场为荣?”
“你师父我都想来上课,好叫这位帮着指点一二!”
“你还想拒绝?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
。。。。。。
新弟子们被骂了个七荤八素,但对濯淮的崇拜油然而生。
这位师兄的事迹与经历,可谓是传奇。
今日得与濯淮切磋,得一二指点,真真是多亏了虞晚师妹!
注意到从传功殿内不同方向传来的感激目光,虞晚木着脸盯着台上摆好姿势的徐和钧,默默为他点蜡。
总觉得濯淮不可能放弃会搞事。
徐和钧身为丹修,对打斗切磋不甚适应。
他单手执剑,另一手在剑上一抹,眉眼凌厉扫过对面悠悠闲闲的濯淮:“师兄,还请赐教!”
濯淮抬手示意他赶紧上。
徐和钧冷着脸冲了上去,灵力如龙般冲向濯淮。
台下的
弟子们只见濯淮不闪不避,朝徐和钧眨了眨眼,徐和钧登时晕倒过去,手里的剑掉落在地。
传功殿内一片窒息。
虞晚扶着额头,心想果然不出她所料。
有名新弟子忍不住站起身,冲着濯淮怒道:“师兄,说好的切磋,你怎么能使诈?”
濯淮挥挥手让只能当后勤的剑宗弟子将人抬下去。
转头看向出声处:“使诈?你在跟人打斗时,对方使用了幻术,也会当场弃剑不顾,大骂他使诈?”
新弟子哑然,愤愤坐了下去。
濯淮瞧着虞晚笑道:“行走修真界第一要注意的就是,时刻保持警惕。”
另一名新弟子怯怯举手:“可是。。。。。。师兄,我们保持警惕了,也无法抵抗你的幻术。”
濯淮朝这位新弟子点了点头:“这,就是第二个需要注意的,遇到打不过的赶紧逃,头也不回地逃。”
“别怕丢脸或叱骂,留得性命在,才好报大仇。”
部分新弟子们醒悟过来。
先时剑宗弟子教导的,是基础,适合宗内切磋。
而濯淮教授的,则是他行走修真界中得来的保命经验。
顾岫听得热血上头,朝虞晚一点头后,当即走上台,朝濯淮一拱手:“请师兄赐教。”
台下的虞晚默默摇头,暗想这孩子,太老实了。
果不其然,顾岫侧目躲过濯淮的眨眼,却败在随时随地冒出的云镜上。
剑宗弟子熟练地扛着顾岫放倒在虞晚身侧。
新弟子们长了心眼,也不说
什么使诈了。
几个同时站上台,对着濯淮围攻起来。
他们想得很好——这么多人呢,濯淮师兄总有顾不上的时候,留下一两个漏网之鱼。
虞晚仔细看着台上的切磋,不时吸收些对战经验。
一个又一个新弟子被送下台,濯淮掸去衣袍上的灰尘,淡淡看向虞晚:“师妹可要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