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琴肯定地点点头,“是呀,这件事整个后宫前朝都知道,难道只有林护卫被瞒在其中?”
“微臣不敢欺瞒娘娘,微臣的确不知晓此事。”
“那你知道这件事又打算如何呢?”她眨了眨眼睛,手指上的那玫红宝石戒指分外显眼。
“微臣并不打算如何,微臣犯了错被皇上关在柳鸿阁,不能面圣。”
“没事,本宫也是随口一问,本宫以为你要跟沧澜他们一样随皇上去军营。”
沧澜也走了吗?
那除了独孤骁,她在宫里不就没什么熟人了?
林音一下子感到孤立无援。
“你怎么了?”白流琴笑问道。
“没、没什么,微臣只是在想这次匈奴攻打幽州城,虞朝该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白流琴很赞同地点点头,忽然一下子感觉一阵恶心想吐,那感觉被她忍了下去。
“娘娘您怎么了?”林音可不敢让她在自己这里出任何事情。
“要不要叫独孤御医进来看看?”
“不用,本宫的身子自己清楚,本宫身子一向这样,动不动就得了风寒之类的小病,自己都习惯了。”
她指了指自己带来的首饰之类的赏赐,“本宫在后宫能仰仗的只有你了,林音,你可要给本宫争气啊。”
“微臣,谢娘娘厚爱……”
林音谢恩,送白流琴离开后,靠在门边,眼睛望着天,瞪得老大。
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
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
竟不见有
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她低语一遍又一遍念着那段歌词,眼泪不争气地滑落,都说想哭的时间望天,眼泪就不会落下,她怎么哭得这么凶?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唯独她不知道,他到底要这样对她到什么时候?
她在怪他,也在怪自己,怪自己负气撕毁契约,怪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他。
为什么她爱而不得,她只是要一段简简单单的感情而已,就这么奢侈吗?
独孤骁听到抽泣声,从屏风后慢慢走出来。
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无依无靠,他的心,也不忍瞒下去,可他答应了那人,要保护她,不让她去以身犯险。
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他们都只是汪洋大海上的小舟罢了。
“林音,别哭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独孤,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林音抬起头,满脸泪花,她忽然张了嘴,“你、你知道对不对?”
“我只是一介御医而已。”
“不,你不是,你不止!”
他们还想骗她到什么时候,以为她很傻?傻傻地听他们摆布?
从顺宁王宴会那日她便明白了,独孤骁和楚景翊的关系超越了一般的君臣。
她松开独孤骁抓着自己的手,擦干眼泪。
“你要去哪?”他有些慌。
“我要去见他,为什么他非瞒着我一人?他是不是怕我又坏了他的事?还是担……”
他会担
心她吗?她都已经把契约撕毁了。
独孤骁将她拉进屋,用身子挡住她的去路。
“林音,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