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的夜晚,灰蒙蒙的夜空中几颗星星耀着光芒。织女星、牛郎星与天津四三星组成了近似一个等腰的夏季大三角,它们争先闪耀,与明月同辉。
清澈的夜晚,美丽的夏季大三角下,明月涧显得格外清新自然,恬静而淡雅。细细的流水声,若隐若现的虫鸣,倒让这里多了一份自然,少了些许神秘之色。
“师父,您就让他留下吧?”
“胡闹,琊琪你怎么可以把一个外人带到这里来,难倒师父以前没有告诫于你,你这不是给师父我无故平添事端吗?”灰暗的石洞中,一位白胡子的老头此时坐在石桌上,正对着琊琪。
琊琪不是别人,灯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模样,此人不是吴涵口中的西施,青龙镇东角边卖豆腐的西施,又会是谁?
白胡子脸上挂着一副滑稽的严肃,丝丝的皱纹浮现在眉间,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此时琊琪的师父正为琊琪的要求而烦恼,琊琪要求他破例收吴涵为徒弟,不过这样的要求,老头子实在一时无法接受。
早时,老头子就窥视了吴涵一番,发现这小子先天就不是练武的料,而且还是一个不多见的残心之人,两者加在一起,基本可以判断此人已经是个废人。
然从琊琪的口中也得到这个吴涵不学无术,毫无上进心,只知道荒废时日。这些又正应了他的推算。如此一个废人,老头子哪里肯收他做徒弟。若是自己一时怜悯他,收他做了徒弟,也不知道是害了他,还是伤害了自己,反正左右都是不好。
要不是看在爱徒琊琪的份上,琊琪的师父早就一掌送吴涵西去,根本不可能让他身处明月涧,知道这里有个住人的地方。老家伙早就隐世惯了,根本不想理会尘世中的事情。
面对琊琪如此不顾一切地为他求情,老家伙一时糊涂,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弟誓死的态度,老家伙心里也过意不去,无法狠下心来,冰冷的心终究被琊琪磨热,松软了下来,白发老头子随即说道:“琊琪,师父明白你的心意,那混小子和你以前的处境一样,孤苦伶仃,无亲无故,你是可怜他,才来求我的,是吧?”
“不是,我才不会可怜他。”琊琪微翘嘴巴,受冤一般,示意师父简直是无稽之谈。
“那你就是同情他了?”
“哎呀,师父你就收了他吧,当初收我为徒的时候,也没看你这般烦恼。”琊琪干脆上前拉起师父的衣角摆动,撒起娇来。
“为师的本领岂可随便教人,一不小心我还闹下了个欺师灭祖的名声,只是你是个例外。”老家伙捋了捋白胡子,若有所思的说:“好了,你先回去,明天我问他一番,到时再给我可爱的小徒弟一个满意的答复,行吗?”
“谢师父!”说完,琊琪兴高采烈地退了下去。
“哎!何自有情因色起,何缘造色为情生。罢了,罢了,此事顺其自然的好。”老家伙悠悠叹道。
次日清晨,吴涵早早起床,一个人走出门外,只见自己所睡草屋位于大树峭涯之边,远处还有一处瀑布,溪水不断顺流而下,激起一片又一片的雨花,气势雄然,瀑布和整个青山遥相呼应使整个明月涧深入自然。
吴涵的眼前小道纵横交错,七上八下,一眼望去十分凌乱,根本分不清哪条对哪条,交叉的走廊下面是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溪。此时小溪上,几朵荷花独自在朦朦胧胧的雾气中绽放艳丽,给小溪平添了几分神秘和美丽。
吴涵感叹此处真乃世外仙园,清新脱俗,没有世俗里的浊气喧闹,不觉心胸宽松了许多。
想起今天西施意欲带他去面见她的师父,吴涵情不自禁地有些激动,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与此同时,吴涵又感慨西施原来还有这等际遇,搁在以往,打死吴涵他也不会相信经常和他拌嘴,弱不禁风的西施,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的徒弟,真是匪夷所思。
“吴涵,不错吗,起床倒是挺早。”走廊上出现了西施的倩影。
微风下,亭亭玉立的身姿是那般动人心田,醉人深髓,吴涵情不自禁看得有些昏痴。
“喂,呆子,发什么愣呢?不会是想你家的梁紫大小姐了吧。”琊琪打趣到,一想到他平日里和梁紫一伙胡作非为,琊琪心里总是不愉快。一气之下,吴涵的脑袋无故遭了殃。
“哎呀!好疼,你打我做什么,还打趣我,莫不是你吃醋。”吴涵摸摸头,脸上笑容有些扭曲,肆无忌惮地邪邪笑语,想吃西施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