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狂点头。
“撒谎的人是要被割掉舌头的,知道吗。”
岑寂顺手拿起一旁插在刀架上的水果刀,横在许榕跟前比划了几个样式。
“放心吧宝宝,我手法很娴熟的,在你感觉到疼之前,舌头就已经割下来了。”
“……”
混蛋啊!
大混蛋!
许榕可怜兮兮地仰起头,很诚恳地问他:“岑寂,我不可以骂你吗。”
这回轮到岑寂语塞了。
他丢了刀,刀身和料理台的瓷砖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吓得许榕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狐狸幼崽。
岑寂单手给许榕转过来,叫那张昳丽的脸对着自己。
他口吻难得认真一回,黑沉沉的目光逼视着许榕,不容许她擅自结束这场浪涛汹涌的对视。
“许榕。”
“……”
玩球,喊全名了。
不会真是最近岑寂对她太好,她飘得忘乎所以了吧。
许榕脑子里一个劲儿地乱想,对视的目光格外的不坚定。
她想低头。
岑寂先一步卡住她的下颚,阻止她,“你可以骂我。”
他说,“但是你不可以骂我渣男。”
“我不渣。”
“我从始至终只喜欢你,以前现在将来都只会喜欢你。”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对你保持绝对的忠诚。”
“所以,你不可以骂我渣男。”
“……”
许榕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了。
耳边只剩下她密集如鼓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岑寂和她说过很多次的喜欢和爱。
但在此之前的每一次,都叫许榕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
唯独这一次,偏偏这一次,她感受到了错轨的心跳。
狼狈而逃。
-
晚饭前,许榕脸色还没缓过来,即使心跳已经恢复如常,可她的脸颊两边依旧有着浅浅的红晕。
这是她第一次在岑寂面前感受到少女般的害羞。
和羞耻无关。
玻璃杯和茶几碰撞的清脆声响起,扑面而来的茶香与奶香引得许榕下意识凑过来嗅了嗅,
“奶茶?”
“嗯。”
“为什么突然想到给我做奶茶?今天的晚饭吗?”许榕捧起杯子,试探性地抿了口,居然意外的好喝。
——为了方便给宝贝儿下药啊。
耳边没由来地响起做饭之前岑寂说过的话,顿时对这杯奶茶敬而远之。
她刚才也就抿了一口,应该问题不大吧。
瞧她那警惕样。
岑寂失笑,拿过杯子灌了一口下去,“真担心我给你下药啊。”
“没有!”许榕从他手里抢过杯子,美滋滋地拆了根一次性吸管,喝了起来。
既然岑寂都喝了一口,那这杯奶茶肯定没有问题。
茶香和奶香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甜而不腻,温度适中。
喝了小半杯下去,许榕舒服地眯起了眼,毫不吝啬地夸奖,“岑寂,你好厉害呀。”
“是嘛。”某坏批落在某狐狸崽身上的目光沉了沉,“这话还是留着床上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