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急,電話里又沒說清楚,表姐就很擔心,所以立馬收拾包袱就趕回去。
但臨走前把郁格桑的作業帶走了,還拜託周先生去跟郁格桑說明一下,等家裡那邊的事情解決,她就會來找郁格桑的。
所以,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聽到周先生說的一番話,郁格桑還挺驚訝的,她沒想到自己語氣這麼好,一下子就遇到市裡邊來的編輯,哪怕只是個小編輯,但也是市裡邊數一數二的三花書社,三花書社規模還挺大,在本省的其他市里也有分店。
若說郁格桑是驚訝,那郁有文則是震驚,那恍惚的表情仿佛剛剛在幻聽似的,還挺傻地重複一句,「周、周掌教,你,你是說我家格桑寫的文章給三花書社的編輯看上了,過稿了要上報?」
不怪郁有文這樣問,實在是從小到大,郁格桑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學業上寫作上都沒啥太大的成績,哪怕作文偶爾會被老師點評情感細膩還不錯,但連校報都沒上過,冷不丁就說她小閨女要上報紙了,還是有稿費的那類型,郁有文能不震驚嗎?
而且,他老郁家從古至今,還沒出過一個能上報紙拿稿費的人呢!
就是郁有文自己,那也是投過稿子的,只是沒成功過,後來也就放棄,專心做個教書匠罷了。
周先生能理解郁有文的震驚與激動,實際上,她一開始看完哭過後,理智回來也覺得這事情有點玄幻,雖然她這學期才來青竹書院帶郁格桑,但也算是看過郁格桑不少文章了,文筆是要比一些學生要細膩,但完全沒達到可以引出人眼淚的程度。
難不成,是因為郁格桑的天賦點在了寫小說上面?
周先生倒是沒往作弊這方向想,第一,這時代寫文吃香,有這個水平誰還給個初中生作弊啊;第二,郁格桑這學生她也算了解,完全不像是有膽子作弊的學生。
所以,她想了許久,可能是因為以前寫的都是有限定的日記啊,議論文啊這樣的,小姑娘才沒展現出這一能力,又或許是突然開竅。
寫文這種事,都是說不準的。
但不論如何,都不妨礙周先生為郁格桑高興。這時代哪怕寫的是言情小說,都能受人追捧,更別說郁格桑才十四歲,也算是這地方少有的『小天才』了。
「是的,雖然稿子還沒給主編終審,但是我表姐也當了不久的編輯,眼光還是有的,她敢打包票,那十有八九就能過了。」
得到周先生的確認,郁有文眼裡當即爆發出亮光,看向郁格桑的眼神分外和藹。
「好好好,我的兒真的太好了,不愧是為父的孩子。」郁有文一連說了三個好,證明心情有多愉快了。
而蔣大丫更誇張,直接上來把郁格桑摟在懷裡,心肝肉的喊,那粗聲粗氣的話里都快膩出糖來。
埋胸的郁格桑:唔,這沉甸甸的母愛我快承受不住了。
第5章稿酬
「不可能,你寫出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被報社採用?我不相信。」夜裡,郁格桑躺在床上快要入睡的時候,郁杏甜冷不丁地出聲,怪嚇人的。
「是啊格桑,你是咋寫的,說說唄。」郁桃枝隨之出聲,還翻了個身,原來也是沒睡著。
郁格桑卻覺得睏倦,也不是很想重複回答這個問題,早上周先生過來家裡說這事,郁杏甜就質疑過了,中午午休也問,晚上放學回家還問個不停,好不容易消停會,她都要睡著了,又來問,一整天的,也不嫌煩。
索性翻個身,回一句,「愛信不信」就要繼續睡覺。
郁杏甜被她態度氣得一哽,下意識爬起來推了一把郁格桑,「起來我話還沒……啪!」
「你幹嘛!」
郁杏甜捂著被拍的手,想發火郁格桑卻比她更先發火,「再不睡就滾!」
慣的你!
大概是郁格桑此時語氣確實夠凶,又或許是她的發飆在意料之外,郁杏甜著實愣了一會,等她回過神來想凶回去,郁格桑都重躺好睡下了,再推一次顯得過分。
又有郁桃枝在一旁和稀泥,郁杏甜也只好嘟囔一句「有什麼了不起還沒發表呢脾氣就變大,還不一定能發表呢哼」,這才回去睡覺。
夜裡總算安靜下來,郁格桑安心睡去,也不管是否有人輾轉反側睡不著。
反正,結果遲早會出來,廢這麼多話做什麼呢?
實際上,她發現自己稍微有些低估了周先生一番話的影響,因為接下去幾天,不僅郁杏甜和郁桃枝坐不住,一家之主郁有文也沒好到哪裡去,每天對郁格桑噓寒問暖了不說,還試圖讓郁格桑把她寫的文再默寫一遍給他看看。
別說能不能一字不差地默寫出來,就是能,郁格桑也不會默寫,對於一個習慣電腦打字的人來說,手寫真的很累,尤其她還是個學生,每天都有筆記和作業。
所以郁格桑就找藉口糊弄過去,更何況至多十天半月的,這時代只要不是跨省投稿,結果出來還是很快的。
除非她上的是月刊。
儘管在郁格桑看來這時代小說題材還不夠豐富,但是由於世界背景,文學界競爭還是十分激烈的,像三花報社一月出版一次的月刊,人基本沒有發文的機會,能發表在月刊上的,幾乎都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作者。
而且據她了解,三花報社的月刊短篇小說篇數十分少,得是大神作者或者精品短篇才能上,其他篇幅都是放長篇連載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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