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一直以來都有火爆脾氣的,舒北深吸口氣,壓住內心湧上的暴躁。
「我知道人心叵測,但我知真誠一定能夠打動人,我視舒沫宛若親生妹妹的寵溺。」舒北緩緩地說著,語很慢,似乎是害怕再一次惹怒對方。
說了一會兒,則緊張兮兮的等待著男人接下來的話語。
「呵!」誰知顧鈺卻突然笑了出來,他低下頭,親親舒北的唇角,繼而又用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舒北:「北北啊,我突然發現為什麼你能讓我欲罷bu能了。」
話中的tiao逗,搞得舒北渾身一僵,咋舌地呢喃了一句,痛苦地猛然抬眸看向顧鈺,對方低垂著眼瞼,長睫遮蓋住瞳孔里的光芒。
在同自己說著話:
「好像是三四年前吧,我記得是這個樣子,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迷迷糊糊間,看見了賀瑾,我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顧鈺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弧度:「結果是你,你當時在酒吧打工,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出來賣的。」
「我……」舒北啞然,想要辯解,可惜對方根本就沒給他機會。
「你什麼?」
顧鈺的目光落在舒北胸膛處,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舒北整個人都懵逼了,他不明白顧鈺的思維邏輯,但隱約覺得不妙,因為他從對方身上察覺出了危險,他咽了口唾液,強忍著身體裡的顫慄感。
「你是不是老在怪我?嗯?怪我招惹了你。。」
「可是。」顧鈺搖頭晃腦地嘆息:「當時是你先找我包養你的,你情我願的事。」他的手掌貼著舒北的臉頰,輕輕地fu摸:「算不算你情我願。」
舒北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顧鈺,做人多少得要點臉,怎麼可以動不動就開黃腔。
小兔子表示相當的疑惑。
「你給錢我辦事,算天經地義,但不是你情我願。」舒北微仰著頭,那先前所有的糾纏紛擾,都恨不得拋之腦後。
該收收心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不可愛而愛之,賤不賤啊?顧鈺是把自己當做替身來玩弄,歡喜的一直都是白月光賀瑾。
是他非要討嫌,湊過去,試圖能不能嘗到好果子吃,結果這果子就一直在上頭明晃晃的,瞧著眼饞,好不容易就差點兒可以吃著,卻是腳一歪,得了個痛,倒在地上,嗚咽了老半天。
之後,姑且是兩人都給氣著了,無論顧鈺怎麼弄,舒北就是一聲不吭,牙齒把嘴唇咬得死死地。
眼見著就要把皮給咬破,到底是心疼酷似賀瑾那張臉哭皺著眉頭,淚眼婆娑的樣,又或者是他對舒北這個人產生了少許的情愫。
竟是捨不得。
有些心疼這崽崽。
舒北等到結束的時候,終於體力不支向後倒去。
一直對小兔子感情不確定的顧鈺,近乎是下意識迅伸手去拖住他的後腰才避免徹底軟倒在床榻的不省人事。
小心放平擁進懷裡,掀開被子輕輕地蓋上。
隔了一會把人抱去衛生間。
舒北醒來的時候是趴在對方的懷裡,鼻尖充斥著那人好聞的薄荷清香,還有一股長年累月的煙味兒,對方好像耐心很好,這會兒正雙臂擁著他的後背,溫暖又舒適。
好到讓人覺著這一切都不真實。
迷瞪了一會兒才醒轉過來,抬頭,顧鈺也正看著自己。
舒北喚了聲:「顧先生」。
顧鈺看著他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總算是醒了,我還以為你又燒著了。」
顧鈺本來就是極為英俊的人,黝黑深沉的眼睛裡的帶著淺淺的笑意,更是迷人,舒北看的直愣愣的。
顧鈺揉揉他的頭髮。
一慣清冷的聲音帶上了笑意。
這一切安靜的畫面讓舒北認為像是在做夢,按理說這個人應該次日一大早就沒了影才對,難道轉性了不成?
「餓了嗎?」顧鈺站起身:「走吧,下樓吃飯,今天家庭聚餐,我媽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菜。」
舒北怔怔的,跟著站起身,傻呆呆的模樣讓顧鈺又忍不住捏了捏舒北的臉蛋。
「走啦!」顧鈺牽起他的手,往外走。
舒北這回反射性的掙脫了顧鈺,往後退了幾步:「謝謝顧先生的好意,不過,我今兒下午有個項目要拍攝,距離目的地要點時間,我瞧著……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先走了。」
他說完,飛快地衝進廁所。
可以說逃也似的。
如同身後的人是什麼洪水猛獸,稍不留神,就可以把他吃得連根骨頭都沒了。
對此
顧鈺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睛,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慵懶的姿態。
廁所的磨山門關上後,舒北有些虛脫地靠在牆壁上,鬆懈吐出一口氣,剛剛真的嚇壞他了,顧鈺剛剛的眼神,簡直如狼似虎,恨不得將人吞進肚子裡。
不禁下意識反應,他摸摸額頭上的冷汗,不由得暗罵自己一聲慫貨。
先前不止一次告訴自己,顧鈺就是個腦子有病的有錢人,貪心不足蛇吞象,談什麼心,傷感情的事兒。
不管換做是誰,突然遇到這種事情都受不了,畢竟這不是他的錯。
舒北深呼吸幾下,努力忽略掉心跳加,腦海里卻浮現出顧鈺的臉,以及顧鈺那句『你說是嗎?可是你真的太像他了,越跟你相處,越像。o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