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賀瑾,卻又不是賀瑾,除了外貌,顧鈺分明不止一次提醒自己,這根本就是兩個人,怎麼會把他們錯認強行變成一個人。
「罷了,你這傢伙說了也是不會聽,那儘量少關機吧,省得我給你留言十幾條消息,沒回復的。」
沒立馬回復,面前一片漆黑的舒北在聽到這一句話後,眼瞼簌簌得更加厲害了,不知是在害怕還是什麼。
「你怕我?」
正這當
舒北感覺到耳邊有熾熱的呼吸聲噴灑在他的脖頸窩子間,淡淡的幽香若有似無。
怎麼會怕
都是拼死拼活玩命拿錢的人,命苦,不拼命,又哪能行?
低笑出聲,舒北偏過頭伸出手,反扣著顧鈺的手,掌心貼上他溫潤的掌心,摩挲了幾下,舒北笑了笑:「我知道的,下次如果再關機那就是電量不足,顧先生你也一樣,別太累。」
聽到對方那般乖順又溫馴的回應,顧鈺心裡一片柔軟。
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
「餓嗎?我帶你去吃飯?」
舒北點了點頭。
顧鈺牽著他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
餐廳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地帶,裝修得金碧輝煌。
奢侈的擺件和昂貴的桌椅,讓周遭的空氣都流淌著高雅與優越。
有錢
這兩個字詞已經屢次頻繁出現在舒北的腦子中,心裡自當憤憤不平懟了一句;
有錢有什麼好的!能使鬼推磨嗎!
莫要說
要是量給的足夠多
肯定推得比誰都積極。
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舒北任由顧鈺牽著他坐在一張靠窗的卡座上,落座之後,舒北側目瞥了一眼,看著對方遞過菜單來的動作,抿緊唇,並未接過,而是搖了搖頭。
「怎麼了?」顧鈺疑惑地問道。
天花板上邊緣的地兒雕刻著金色的飛鳥騰圖,還有翔雲點綴其上,富麗堂皇,充斥著金錢的味道。
貧窮與富貴一下就給拉開了距離。
舒北猶豫片刻,還是說出口:「我不喜歡太花哨的東西。」
不喜歡胡里胡哨的飯店,點花里胡哨的菜譜。
而顧鈺只是理解他不喜歡這些大盤子裡只有一些菜根本吃不飽的東西。他這小兔子說得好聽是比較實在懂得過日子,若說得不好聽些,便是好養,啥都吃。
「嗯,」顧鈺了解他的習慣,將菜單放到一旁,「你想喝些什麼酒?」
兔兔震驚。
無聊擺放在桌子下邊的一雙手,不自禁地抓住了褲褲子,有點為難。
舒北皺眉,他不懂酒,只是隱約記得上輩子在顧家的時候,曾經聽到顧鈺提過一嘴,他說他不喜歡喝酒,尤其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