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
「我請客,你儘管吃。」李麗還特地把裝滿烤肉的盤子推給舒北,生怕他沒吃飽似的,「瞧瞧這小胳膊小腿,跟風老師比起來真的是……」
「是什麼?」
「很有cp感。」
是連著回到家這話都在腦子裡揮之不去,風老師,風七尋老師喜歡的人就是自個兒,當時的表白急促又沒準備,就一個戒指盒子遞了過來。
燙著了那般。
只能顧左右而言他,給搪塞回去。
並沒有給到一定的答覆。
可結果怎麼著,對方來了句,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
倒成了千古罪人。
本來一頓飯就吃的提心弔膽,哪裡知道一回來,見著裡面燈開著,舒北第一反應就是抄起掃帚——家裡進賊了。
這家,是進賊了,不過是討情債的。
睡,睡不踏實。
擱著一堵牆,牆壁麼又薄,好像對方的呼吸都聽得見一樣,不出意外,舒北一夜沒睡。
折騰到凌晨四點半,天邊翻起魚肚白,舒北頂著個亂雞窩從裡面走了出來,顯而易見那雙眸子下邊儘是一片烏青。
把門打開,看到因為沙發太小而摔下來渾然不知的顧鈺,整個人都頭大了。
兔子力氣不大,又不是很想跟他有過分的肢體接觸,在經歷一系列的思想鬥爭後,出現同手同腳的情況,回到自己的臥室把被子給抱了過來。
顧鈺微微動了動眼珠子,眼皮子沒睜開,可已經靠近的舒北看到這將要醒過來的樣子,嚇得抱住被子沒了下一步。
兔子是真的蠢,而他也是真的不敢再繼續肆意妄為。
一個裝傻,一個裝睡。
倒像是成了一個鍋一個蓋,願打願挨。
因為要裝睡裝得真,腳丫子露在外面顧鈺還不敢縮回來,冷得都快要打顫,眼見著忍不住要把舒北整個人拉倒在懷裡抱上一下取取暖。
然後身上一沉,接著差點要壓地喘不過氣來。
受到驚嚇的某人,開口就是國粹,一睜開眼,盯住,已經蹲下身來的舒北,他面頰上微微泛著紅暈。
他看樣子不大高興,哼了一聲:「又在裝睡,是不是每次我過來都能夠吵醒你啊。」
趕邊兒的窗子沒關緊,冷風就這麼不留情面給吹了進來,桌子上面,那喝完醒酒湯的碗沒洗,紙條也沒收好,這一吹就給吹了下來。
顧鈺抬眸,就對上了跟自己一樣略顯憔悴卻依舊清秀俊朗的臉。
心生疑惑愣了愣,舒北也呆住了,兩個人互相對視著,誰都說不出話來。
公寓裡,舒北是養了一隻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