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顧鈺身上,破了太多的先例。
醫院離顧鈺的別墅,有些距離。等車子開到,那天都已然暗了下來。
一輪寂寥蕭瑟的寒月不知何時掛在黑幕之上,旁側的路燈昏黃朦朧,將兩邊樹木拉長成斑駁的剪影。
都到了別墅門前,舒北像是給睡了過去,雙目緊閉,腦海中思緒紛亂,卻也無法平靜。
大佬沒開口,是不是他還不能下車?
故此蠢兔子裝睡到底。
許桉見狀欲言又止,他下了車幫忙拉開門,想了一想,還是彎腰把舒北給打橫抱起。
陌生的清香忽而貼近,舒北是裝睡,但勝在這些年在娛樂圈摸黑打滾,演技方面,妥妥的不成問題,愣是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一副睡死了的樣。
顧鈺彎腰從車裡出來,手上還提著包,看了眼許桉,不動聲色地扯了扯脖間的領帶:
「給我,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你要是再不去公司,怕是那兒保安都要趕人關門了。」
好吧,許桉承認在聽到這話後遲疑了,不過還是笑著應下,把懷裡的舒北交給顧鈺。
走前不放心的許桉還是前囑託萬囑咐,唯恐下一秒這餓狼就要把白兔給吃得連渣子都不願吐。
理了理句子邏輯,才道:「他明兒還有戲,可別搞廢了。」
「嗯。」
這一聲嗯多少帶了幾些敷衍的成分,許桉頭疼地揉揉太陽穴,接受顧鈺剛在車上發來處理好的方式文件夾,看了幾眼,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般,一掃所有不快。
「這法子成,顧客一定喜歡的。」
直到許桉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顧鈺才抬頭望向夜空中明亮皎潔的圓月,卻是沒看多久,神情複雜地又看向睡得不怎麼踏實,呼吸都有些不順暢沒規律的舒北。
該拿你怎辦才好?
總在我面前一副柔柔弱弱,惹人憐愛的模樣。
偏偏骨子裡倔強得很,讓人恨不得狠狠捏碎了他那顆傲氣十足的心臟!
「你真是越來越不想他了。」顧鈺輕喚一聲,語氣說不出的溫柔。
舒北睫毛顫了顫,卻依舊紋絲未動,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低嘆,連風都不敢驚擾般,只輕微吹動他的發梢,還沒飄起一定的弧度,顧鈺已經抱著人轉身往別墅內走去。
一見到顧鈺回來,候著的女僕們立馬就迎了上來,想為其解下西服外套,並遞上熱毛巾,伺候沐浴。
可一見著他手裡還抱了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不由多看了幾眼。
「下去,我一會自己洗,不必麻煩了。」顧鈺淡漠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