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周五的夜晚,孟舟禾和她爸爸还有李南辰都会在家的日子里,本该灯火通明造就一派祥和假象的家一片漆黑,像是恐怖电影里破坏了多年无人问津的老别墅。
那奇怪的装修在雨夜里格格不入又令人望而却步。
可能只是出去了。
难道全家人准备了什么惊喜给她?
会不会她开门的瞬间,灯火绽放,她哥哥举着蛋糕,爸爸妈妈拍着手,给她唱着生日歌?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只有李南辰记得她生日是哪天,她爸爸明明就对对数字很敏感,记得重要合作伙伴的生日却对唯独对女儿的格外的盲目。
而孟舟禾,她只记得李南辰的生日,会在那天邀请很多朋友过来家里大办特办,不知道的以为家里谁过寿。
这么两厢一较,她的生日就寒碜得很。
但说不定,今天是哥哥想给她惊喜呢?
初中生不断自我安慰,可心里异样的感觉却让她脚下如灌铅。
公交车上的消息不听使唤的往脑子里钻。
死了两个,一是高三的学生,听说是尖子班的,一个是校外的,好多血,打架斗殴。
“不可能是李南辰的,他怎么可能会打架?她耍无赖或者不小心弄脏他画一个月的画时,孟女士捏着她的手臂骂她打她甚至罚她没饭吃,但李南辰看了,只会捏捏脸,叫她顽皮小鬼。”
“李南辰连生气都不会,这样的人打什么架?”
初中生自我开导完,深吸一口气,飞奔回了家。
家里果然无人。
她顾不上摆正湿哒哒能挤出水的鞋,光着脚先把家里所有灯打开,又去了画室,摄像头孜孜不倦地记录了她去拉开窗帘看,又去看画布,空着的,昨晚画一半的《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还停留在每个尸体都没有脸的状态。
钢琴室,卧室,厨房,地下室,车库,小木屋,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李南辰——”
“爸爸?”
“哥哥?”
没有回应。
她顶着被孟舟禾揍的风险,擅自翻出了周末才能玩会的手机,熬过了开机,自动连上wifi,各种消息弹窗震了足足三分钟。
她没管那些消息和广告,先给李南辰打。
关机。
怎么会?哥哥的手机晚上都不会关机的。
又给爸爸,铃声响的很漫长,就是没人接,她爸爸大概开会关的静音。
最后是孟舟禾,居然也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