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
她换了一个姿势,把被子夹在双腿间搂抱着,继续沉入梦乡。
“宝贝……不喜欢后面吗……”
男人的眼眸暗了暗,喉结剧烈的滚动,望着映入眼前的美景。
不可以做过分的事!他无声的告诫自己。
“宝贝,我不做什么……”男人低声承诺,极力和自己的理智做斗争。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敏锐的观察到池鱼胳膊上细小的汗毛微微竖起。
“都怪我不好,你一定是冷了吧。”
男人散去身上多余的阻碍,让自己的躯体散出热度,然后俯身给予怀中的娇娇宝贝温暖。
亲密的贴近着,然后再也不做任何动作。
今晚,至少此刻,他感到了满足。
……
池鱼昨晚做梦,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结实柔韧的锁链捆着,五花大绑了一晚。
虽然不至于难受,却有种绑手绑脚的束缚感,但她今天睁开眼睛,却是一切正常。
她老老实实的侧躺在大床中央,床单没有翘角,被子也只是孤零零的窝在床角,不需要从地上捡,甚至连枕头都没有掉到床底下。
正常的过分了。
池鱼并未多想,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不早,她顺势躺平,胳膊撑在身侧,腰腹用力,准备起身换衣服。
视线不经意的一错,池鱼动作顿住。
天花板上的血字内容更新了,似乎是见吓不到她,诅咒般的言辞更为冷厉警告。
“魔鬼的脚步近了,你已经映入镜中,你将迎来死亡!
你逃不掉!你逃不掉!!你逃不掉!!!”
几个意思?映到镜子里,然后就一定会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是吧?
池鱼没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有点可笑。
这血字真的好像被涮了一通后口吐芬芳的诈骗犯。
池鱼干过这种事,把一直骚扰她的电话接进来,然后把手机开着免提,放进倒扣的铁盆里,接着咣当当当,一阵狂敲。
保准那边间接性耳鸣!
对方生气,但什么也不能做。
眼下便是如此,血字非常希望她能远离那面镜子,于是恶语相加。
但是光说不做,只能胡咧咧,无能狂怒!
池鱼才不搭理它,对那个镜子,她总感到莫名的喜爱和好奇。
第六感这样告知她,便绝不会有问题。
那就看看镜子有变化吗,池鱼扭头侧身,往墙边镜子摆放的位置看过去。
“欸?”池鱼惊讶的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议的眼神定定望着那边。
房间很大,床铺放在里侧的位置,和墙相距了近十米,镜子原本就放在那里。
此刻,高大沉重的镜子已经换了一个位置。
它鼎立在房间的正中央,将原本安置在它前面的休闲圆桌抛在身后。
镜面板板正正的立着,依然覆盖着天鹅绒布料,但莫名的就透出几分肃正感来,像是严阵以待等谁检阅的将军。
真是奇怪的联想。
池鱼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轻巧的跳下床,连睡衣也没换,就几步跑到了镜子跟前。
稀奇了哈,难不成这东西还是个活物?不是都说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吗?
池鱼见过几回地缚灵、或者有怨气不能散去的幽魂什么的。
即便是没打算害她,只是打算找她帮忙,在它们现形以后,池鱼也能感觉到鬼物本能的对生命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