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个总是过度消耗精力,每一次池鱼都要萎靡好几天,小时候如此,长大了身强体壮了也差不多这样。
就好像,消耗的不是身体的精力,而是她灵魂的力量,所以池鱼每一次都需要狠狠休息几天。
如果这次有什么意外生,那她免不得要再用一次了,大不了回去好好休息,早睡早起养身体!
池鱼纤长浓密的眼睫低敛,她垂眸,不言不语的沉思着。
一旁,宋子清看见女友隐隐忧虑的面容,轻轻的将人往怀里搂了搂,他柔声道。
“我们有七天假期,今天才是第一天,如果该回去的时候没有回去,学校里一定会报警,也有别人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出门之前,我哥特意给学校报备过。”
“柔柔别怕,在这里我也会保护你的。”
一旁,宋子闻斩钉截铁:“没错,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来接我们回去,大家安心住一段时间!”
他好奇怪啊,为什么一定要他们留下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池鱼就是有这种感觉。
她抬眸望了宋子闻一眼,没说话,接着又低下头摸起了手腕上的黑血玉镯。
玉镯一点也没有降温示警,只是往常安静的暗红色血丝此刻兴奋地游走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池鱼心想,应该不是生命危机,应当是想多了。
不知为何,她扶了扶自己的腰,感觉四肢隐隐有些酸涩。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
会做饭的两三个人一起进了厨房,池鱼安静的坐着,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
她完全继承了老妈的厨艺天赋,不能做饭给人吃。
不然,很有可能每天随机毒死一位幸运食客。
三男三女围在一张桌子上吃了饭,各有各的心思,居然全程没有人提起不肯下楼的柳绯雨。
池鱼也不管她,她又不是柳绯雨的妈,这么大人了,吃饭哪还需要叫!
被所有人默契遗忘的柳绯雨这会儿过得不是很好。
她床边的背包里面装的全是化妆品和衣服饰品,只在角落里塞着几颗用来清新口气的薄荷糖,一点也不顶用。
反倒刺激了胃里的酸水分泌,让她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
许久未进食水,又是饥饿又是寒冷,已经近一天没有离开过床,柳绯雨一张娇美的脸被折磨的惨白。
她不敢!
柳绯雨抱着散着阴潮气息的被子,把自己窝在墙角里边儿,紧紧盯着门口的位置小声呢喃着:“你别过来……别过来!不要过来!”
而门口处,真的有东西。
白裙的身影趴在地上,黑垂地,虚弱的闪烁着,还伴随着阵阵诡异的哀怨哭泣。
她无比艰难的往前挪,蜗牛爬似的缓慢,几个小时工夫也才挪了两米,低垂的黑里流泻出听不清的呜呜哀哭。
只有把耳朵贴在她嘴边才能知道,她在说:“把笔粘好,送我走……送我走啊!”
笔仙再也不想留在这宅子里了!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那位存在,竟然把她的寄生之物捏碎,让她离不开这根笔,而且虚弱的差点破碎。
这年头,怎么做鬼也这么难啊!
会被各种方式消灭的鬼物和自有规则的诡异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她一点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有,甚至不敢生气,笔仙只想赶紧跑路,离得越远越好!
若非现在实在虚弱至极,到了这会儿,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能看到她,笔仙早就去找人群中那个最胆大的女孩了。
赶紧送她走吧!急死!
——
一楼,气氛安静沉默的像是死了人似的。
饭后没多久,外面又刮起了凄厉的风雨。
眼见天色昏暗,雷鸣闪闪,大家也不想单独回到寂静阴暗的房间,便一起聚在客厅里,偶尔聊上几句。
为了活跃气氛,苏泽禹主动提出,不如大家凑在一起讲个故事。
“好啊,我先来,抛砖引玉吧!”
宋子闻讲的是个四角游戏的故事,情节老套,但在这个空旷的客厅里还蛮搭的。
“你拍着我的肩膀,我搭着他的肩膀,他又拍上了前面人……咦,多出的那个是谁?”
他们这些人凑到一块,讲的当然是恐怖故事,这道开胃小菜还不算什么,池鱼拄着下巴安静的听着。
“噼啪……滋啦……”
宋子闻压低声音制造着氛围,天花板处也应景的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