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故渊的脸色,看他是不是言不由衷,或者又随时预备着疯。
池鱼已经习惯,这家伙会因为一句话或者一点点表情变化就开始疯,不知道戳到了他哪根筋,他经常现出厉鬼最可怕的一面,恐怖而又渗人。
但是时间久了也就那样,故渊不会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她着实害怕不起来。
谁会害怕天天任劳任怨的洗衣做饭,生气了也就是跟花花草草较劲的纸老虎厉鬼呢?
“你还好吧……”打量他半晌,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故渊还是那样的温柔纵容,池鱼试探着问道,“真的可以出门了吗?”
如果不是窗户被白纱窗帘遮着的话,她都要去看看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小鱼,今天有事情要做呢。”说话的同时,故渊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放在腿上,将五指插入如瀑丝之中,一边梳理一边为她放松着头皮。
怎么小鱼看起来很吃惊的样子,他说这些话很奇怪吗?
反思了一下自己过去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故渊看着池鱼自然的靠在自己身上,感觉还好。
小鱼不讨厌,那就是没有过分。
他极其敷衍的反思了一下,得出了结论。
微凉的气息伴随着无奈的笑意打在耳畔,池鱼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弄,顺带听他讲话。
“今天要去医院复查,看一下你的伤口有没有完全好。”
“啊?”
池鱼一脸茫然的仰头看他。
不是,大哥,你是鬼唉,你不是有那个万能的黑雾吗,怎么能带我去医院看病?这好不合理!
说不出哪里不合理,但就是很不对劲。
而且难得能出门了,池鱼反倒不想去,她很排斥那天出来的那所医院。
不是因为从那里带了故渊回来,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让她不得劲。
“那个……我可以不去吗?”
非常不舍的放弃了极其难得的出门机会,池鱼的星眸里蕴满了深沉的难过,天生上翘的唇角,也不知道因何缘故紧紧抿着。
“小鱼,不去那所医院。”故渊深深凝视着她,加大了拥抱的力度,让池鱼整个人紧紧的贴到胸膛上,感受着她的心跳,他柔声安慰,“我们换一家医院,不会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别怕!”
我怕什么,池鱼不说话,也不想理他,又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团成一种防御的姿态。
“再也不会出事了……”故渊哄着她,拍了拍背,过了好一会儿后,见池鱼脸上那种不自知的难过褪下去后,把她整个人端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我抱你去洗漱。”
这很羞耻,可池鱼真的没动。
单手勾着男人的脖颈固定身体,池鱼依赖的贴着他,贴着那片死寂的胸膛,任由他为所欲为。
一路走到卫生间里,故渊捏住她软乎乎的腮肉,唯一用力,露出里面洁白的贝齿,就像池鱼这个人一样,小巧可爱。
故渊两只手都在忙碌,旁边的黑雾殷勤的分出数缕帮忙。
灵活的打开水龙头,沾湿毛巾,然后拧干递过来,又或者是挤好牙膏,连盛满温水的漱口杯一并送上。
深深体会到了旁边人的存在感,在这般周到的服侍之下,池鱼洗漱完整个人都精神了。
摸了摸这家伙编得松松垮垮的鱼骨辫,她瞬间摆脱了刚才莫名其妙的忧郁,期待起即将生的出门来。
没什么正事,也可以出门放放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