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不嫁不是我说了算的,不自愿也改变不了什么。”
凌渊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对面这个为他冲喜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又来自哪里。
听她语气中满满的无奈,顿时明白她所谓的“自愿”是什么意思。
是无可奈何,是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听之任之。
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许是她的诚实实在找不出让人怀疑的地方,凌渊回正脸淡声道:“你叫什么?”
“虞可。”
凌渊:“嗯。”
虞可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凌渊,我们睡觉吧,你得多休息,晚安!”
凌渊眼皮跳了跳。
说话也不注意,还挺随自己心意做事,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怕他。
难道江城那些传他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见过?
虞可说到做到,每天都将凌渊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医院,出去也是到凌渊说的那个洋房去换换衣服沐浴啥的,凌家她没再回过。
不过凌老夫人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凌渊,凌大帅抽空也会过来,见虞可将凌渊照顾的很好,对她也是越满意。
凌渊也从凌老夫人口中得知了虞可的身份,当然他也派自己的警卫去彻底调查了一番。
在得知虞可从前在王府过得不怎么好时,还有她会来给他冲喜的真正原因时,才算是体会了她那晚那句话的意思。
但他几乎没听她抱怨过一句,每天见她都是温温柔柔地笑着,或者是安安静静地看书,又或者给他忙前忙后,偶尔会因为他的小动作小脸严肃起来念叨两句,总能透出几分可爱出来。
在床上连躺了好几天,在总算被允许下床之后,某人总算不再拦着他了。
虞可也知道凌渊待不住,不然也不可能每天小动作那么多。
她看外边天气很好,跟护士借来轮椅,笑意盈盈地对凌渊道:
“走,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你现在可以下床了适当活动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凌渊眉稍微挑,“不板着脸凶我了?”
她胆子大的很,从没人敢一再说他。
虞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你别冤枉人,我可从来都没有板着脸凶你,都是为了你好才说的。”
她有些心虚,应该是职业习惯,她看到不听话的病人就会多念叨两句。
但明明她语气都是很温柔的,他竟然说她凶他,好心都成驴肝肺了是吧!
凌渊眸子闪过淡淡的笑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虞可很贴心地上前搀扶。
她看似娇娇柔柔的,手劲还挺大,像是生怕他摔了,搀扶着他胳膊的那两只小手一直在用劲,凌渊垂眸看了一眼,顺着那劲坐上了轮椅。
虞可推着凌渊出了病房,门口守着的警卫想要跟上保护他的安全,凌渊没让。
虞可慢悠悠地推着凌渊在医院的大院里闲逛,转了一圈后,她将凌渊停在花坛边上,轻笑道:
“你在这赏赏花,晒一会儿,我想过去跟那只小猫玩会儿。”
凌渊顿时觉得她真就是因为无聊才照顾他的,她随时能因为一只出现的野猫将他丢在一边。
忽觉得心里有些不爽,他盯着不远处那只白猫,淡淡道:“野猫伤人,还脏,别去。”
虞可作为一个重度爱猫人士,爱所有的小猫。
她轻轻地撇了撇嘴,依旧舍不得那小可爱,憨笑道:“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大多数小猫很亲人的,你好好晒一会,我待会就过来了。”
说罢松开握着轮椅的手,径直小跑就过去。
凌渊:“……”
这女人,真为了一只猫丢下他了。
到底是出来陪他晒太阳活动,还是为了她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