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之言虽有道理,可在王怡柔这里不一定,闺阁小娘子难接触外男,但堂子哥多时追着王怡柔身后,王怡柔接触的外男多如过江之鲫。
王怡柔之父王员外年轻时多走南闯北,王怡柔小时也曾随父身侧外出过,或许她见过相公晓得相公是谁,不然她应不会说出那话,相公放心,姑娘我定会给相公寻着相公身世,必定会治好了相公的离魂之症。”
两小胖手给自己打气的捏紧着一下,圆嘟嘟的脸蛋上是满满的保护欲,含情目内闪现坚定,坚定信念。
姑娘她先等阿兄回来,若是阿兄此番外出未寻着相公身世,姑娘她就去找王怡柔,她那句话到底何意。
旁室内没有烛火,内室昏暗一片,云冠玉他也并未睡着,人就坐着床榻边缘,外面自家娘子的话他听的清楚,更加晓得他家娘子待他之心。
娘子守护他之心执着,可他这小娘子的心思灵巧亦过甚,事涉他这个美相公身上,这般执拗,或者确切说,事关她追求完美,她这一种特殊癖好,她之心思想法他难以料之。
唯恐他不察之时,她找着王怡柔,从此女口中套出何话,牵涉其中。
左手揉上鼻梁骨,对讨巧的娘子有些难以拿捏稳着。
娘子太过讨巧了,也是一种苦恼。
搭在膝盖上的右手中拿着已打开的纸条,就刚刚飞鸽传来的查之消息。
冷泠这些日来所查桃衣女子的消息,其中就有王怡柔在,另外查知王员外家情况,从目前查到的事看,王家就是寻常商贾之家,并无异常。
();() 年轻之际,天灾之下,王员外遭受苦难颇多,日子难以过活,便走了贱商之途,经常外出走商,闯下而今这番家业,生意做大后谋的了西巷府行会会长之位,在西巷府定居很少再外出,现今家中唯一女一义子,义子常年在外看顾家中生意。
“王……怡……柔……”
若无今夜所晓之事,要查出桃衣女子尚需时日,但现在只须着重去查王怡柔此女,一但确定真乃此女,须在娘子去找着王怡柔之前抓走王怡柔,才可确保娘子不牵涉其中。
夜匆匆,黎明破晓,中秋十五过。
十六之日时,云夫人知晓了云槿姝昨夜所遭受意外,心悸之余拉着云槿姝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瞅了好多遍,又请徐老诊脉,确定女儿安好无恙,云夫人高悬提起的心才落定。
心虽落定,可人又至佛堂之内诵经。
阿弥陀佛,请求佛祖庇佑女儿安然。
自打姻缘山上女儿出事后,怎时时不顺遂。
中秋佳节衙门三日休沐,第二日这一日云夫人念经念了半日,到午后她觉得还是要去庙里一趟,这样更安心,云知府便陪云夫人一同前去。
本也要唤上云槿姝和云冠玉这两小夫妻,但出于每次出门都有倒霉事儿让云槿姝碰上,此刻身上还有昨夜撞后浮现的淤青,肉疼不便颠簸。
云槿姝便没有跟去。
人没去,但云槿姝在家里拉着云冠玉抄写了佛经,专门从云夫人那边讨来的佛经,自她到来后就点背的很,每次外出总会碰着倒霉事儿,云槿姝决定她也要信信佛祛祛霉运。
小夫妻俩半日抄写佛经,云槿姝觉着当真有效果,有一种置身悠扬绵长山间的感觉,微风荡漾山谷内,潺潺溪流,感受大自然,清心明镜,连身上被撞的淤青肉疼都觉已好。
“佛法清心,心如止水的感觉真好。”
弯弯笑眯起含情目,云槿姝偏头瞅去她一旁的美相公,美相公也停笔。
“女郎,姑爷,情缘阁张管事求见。”
豆蔻来禀张管事求见女郎有事相告,门卫瞧之张管事面上些许急迫,怕有急事,虽寻女郎不妥,但还是前来禀报,有姑爷在,应也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