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睛放肆的扫视着黎染的身上。
太素了。
完全不像23岁,花一样绽放的年轻女孩。
莫关北脑袋快炸了,很多事不急于今晚。他合上盒子,拉着黎染起身。
“睡觉了”
即使没打算今晚碰她,新的麻烦还是出现了。
黎染依靠着床头不肯躺下。
两人僵持了一会,莫关北侧过身体,一手换上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大腿附近。
黎染被这样亲密的动作弄的浑身僵硬,每一颗细胞都不肯放松。
她这样,莫关北肯定是睡不好。
此时已经快凌晨2点,7个小时后他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时差乱七八糟的男人,讲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厉声的说:“赶紧躺下,别逼我动手”
黎染不说话,抓着被角,整个人都是防御的姿势。
莫关北叹了口气,觉得这个女人从18岁那年开始就是来考验自己的。
他闭上眼睛,觉得天旋地转的,声音软了几分,带着微微沙哑。
“睡了,好不好?我在欧洲连轴转了一个月,每天都睡不够5个小时” 月光洒下来,斑驳了一地。
白色的窗帘微微荡起,搅碎了那地上的霜。
月光的柔和化解了白日的燥,也化解了黎染眼里的复杂。
莫关北平稳的呼吸,睡得很沉。
一条胳膊霸道的箍住她的腰身,她平躺着,偏头静静的看他。
在串子胡同的老房子里。
寒冷的老房子,他们靠的很紧,只有彼此的体温才能去屈挡深冬的寒意。
时间改变着每一个人,
如今的莫关北多疑、阴鸷、喜怒无常。
她悄悄身出胳膊,食指指腹在上空虚虚的描绘他的眉眼。
都说眉骨的高的人都傲气,眼窝深邃的人多情。
她今晚看过这个男人的傲和情,她姑且把那些极乐鸟的东西算成“情”
可他不是隔壁班的莫同学,如今站在云层俯视众人的莫关北,他的情,她能承受吗?
指腹,半触半离的擦过他的嘴唇。
我看过黎明的海和日出之前的玫瑰。
可你偏偏打碎了梦的镜像。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落在枕巾上形成一粒圆点。
我还是爱你,在18岁初雪的那天。
可那只飞翔的极乐鸟再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