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忽然感觉肚子疼,想去如厕。”
容娇娇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玉梅揉着肚子,脸色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夫人,奴婢真的忍不住了。”
“算了算了。”容娇娇不耐烦的摆摆手。
“你赶紧回去吧,你这个样子到老夫人面前像什么话!”
玉梅赶紧千恩万谢,随即匆匆离开。
一直跑出好远,玉梅才松了口气,肚子却是越的绞痛。
幸好容娇娇放她离开,也不枉她一大早给自己灌了不少冷水。
但难受也是真的,玉梅只觉得自己都要疼晕过去了。
都怪着宋翠月不争气,如果她有本事,还何须自己想办法替他弄药。
玉梅总有一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她强忍着疼痛,踉踉跄跄的往国公府下人来往的小门跑去。
玉梅这边不好受,宋翠月也没好到哪儿去。
容娇娇离开之前,就让红杏把坐胎药给宋翠月端了过来。
还是红杏亲眼盯着她喝的。
宋翠月无法抗拒,只能喝的一干二净。
待红杏离开之后,宋翠月就赶紧把药全都吐了出来。
她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一大早又空腹喝这些苦药。
这会儿吐完,只觉得胃部好像绞在了一起,痛的人都麻木了。
喝了一通热水,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但原本饥肠辘辘的宋翠月也没了胃口,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
就趁现在扶云阁剩余的下人们都在吃早饭,宋翠月赶紧去了一趟后院。
扶云阁是容娇娇嫁过来之前特地整修的,院落又大又华丽。
后院是个花园,再往后是一些身份实在微贱的下人住的房间。
昨天打了刘三姑的板子之后,她就被丢到了这里。
而且是最偏僻最破的一个厢房,平日里吓人,都懒得打扫。
宋翠月刚到门口,就看到破了一半的窗纸,里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女人痛苦的声音。
她走上前,轻轻推开门板。
吱呀一声,这门仿佛旧的要掉下来一般,也露出了里面更为破旧的装饰。
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矮柜,和一张坏了一只腿的桌子。
只用木板支起来的床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躺在上边的刘三姑盖着一床打满补丁的被子。
居住环境比宋翠月还要恶劣,真是让宋翠月有些感慨。
在容娇娇的授意之下,宋翠月独住一个房间,但房里也是极为简陋,平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可比起刘三姑这边,宋翠月的房间似乎还能好上一些。
真可怜啊,曾经身份那么尊贵的管事姑姑,如今竟然被扔到了这里自生自灭。
不过一想到刘三姑往日的行径,宋翠月就收起了心中那点原本就不多的怜悯。
她走上前,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看着面色蜡黄的刘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