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疏桐那样开朗的
性子居然脸热起来,小女儿姿态娇羞地点点头。
“他不是很高冷的吗?听说好几次家里给他安排相亲,都被拒了。跟个菩萨似的守身如玉。”
辛疏桐反驳:“他爷爷已经找我爸爸聊了。”她扭捏的揪一揪自己的裙子:“估计就在最近吧。”
商枝失笑,看来是她喜欢的男人。
又是当了一个下午的陪衬花瓶,晚上辛疏桐还想邀她共进晚餐,她手揉一揉太阳穴,拒绝地体面圆滑:“可能着了点风寒,多谢款待。”
辛疏桐嘴角耷拉下来,拍拍她手:“好吧,本来还想将你介绍给我的男朋友,那你一定好好休息,明天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商枝笑笑:“好。”
天色将将擦黑时,游轮已经悄无声息驶入公海,商枝漫无目的,不饿也不想回房间。
商肃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她都没接。
避开众人下楼,空旷的夹板泾渭分明,一边歌舞升平,一边寂静辽阔。
她踢掉高跟鞋,赤着脚踩在被海上雾气沾湿的夹板上,玻璃护栏外就是辽阔无垠的大海。
突然想到了《泰坦尼克号》,她垂下头笑笑,如果真能所有人都沉没海底,她还挺乐意的,这么多虚伪的有钱人给她陪葬,实在太有面了。
女子娇俏撒娇的声音从边角黑暗处传出来,她愣了一下。
探寻地看过去,脚步移动几下,纯黑色的幕布后一男一女紧拥在一起,女人踮着脚尖,用粤语说着什么。
她
认识,正是下午热情明媚的辛疏桐。
商枝捂住嘴,这艘船非富即贵,富人之间的隐秘情事如果叫她发现,不被杀人灭口也要被针对。
她迅速转身,想悄悄溜走,偏不巧光脚踢到沿着船周遍布的灯杆上。
“嘶”一声就轻呼出来。
说粤语的女生被惊动,扬着嗓子问了句:“谁?”
商枝瞪圆眼睛,忍着脚尖剧痛小鹿一般跳走,只留下一个惊慌失措的背影。
季宴礼抬眸就看到她的旗袍角隐入黑暗中,与海天融为一体。
他扯了嘴角,浅笑一声。
辛疏桐用粤语问他:“会不会被看到了?”
季宴礼挑挑眉:“被看到什么?我怎么你了吗?”
辛疏桐小手握拳,调情一般锤在他胸口:“你明知道我说什么。”
季宴礼正了正领结,将她拉开了点距离,没什么感情地说:“你该回去了。”
两人离席时间不短,再不回去有点失了分寸。
辛疏桐撇撇嘴:“可你还没亲我。”
季宴礼看她一眼,眼神看似专注却不深情:“等你嫁给我再说吧。”
辛疏桐要拉他的手,被不着痕迹躲开:“你先回去,我去抽根烟。”
看着她走进一楼宴会厅,季宴礼眼神转向黑洞洞的夹板那头,随意点了支烟走过去。